隔天,靳憲廷收到錄音文件時,剛結束工作,被稽查組留下談話,針對中嶽集團此前合作的萬貿資本,挪用公款一事。
時間持續到下午五點。
稽查組組長臨走前,跟他握手,“我們隻是向靳總經理了解情況,萬貿資本跟中嶽内部是深度合作關系,靳總經理剛來,之前的情況可能并不了解,感謝配合。”
他回握,“理解。”
“集團内部肯定有黑手大力幫忙配合,利用職權,在幫萬貿拿地,減稅,貸款融資,做這些他也不是白幹的,靳總經理站得高看得遠,有什麼線索,可以主動聯系我們。”
檢舉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幹,如今隻有實名才管用,誰願意當這衆矢之的,要幹也是借刀殺人。
靳憲廷微笑颔首,果真不接茬,組長本就是抱着試探的态度,其實知道都是些把水攪渾,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精。
進入會議室前,通訊工具被統一鎖在玻璃櫃裡。
靳憲廷取出,坐進車後座才點開。
是阮虞跟段冉冉在廁所争吵的錄音,隔着門,咬字很模糊,能捕捉到的關鍵信息有限。
他眉頭深擰,戴上耳機反複播放,“哪裡來的?”
“酒保錄的。”王荀回複,“夏也,是跟阮小姐同級的藝術生,擅長拉奏小提琴,目前在米蘭音樂學院進修。”
在學校裡調集這些資料,并不難,王荀摸不準的,是密切兩個字。
阮虞是暗戀,跟夏也從始至終隔着一段物理距離,無論是坐在台下,手心汗涔涔,眼裡放着光看他。
還是私下讓舒喜去打聽夏也的課表,行蹤,表現得都很規矩,從不主動打擾,造成負擔。
王荀專程去了學校一趟,還真沒打聽出阮虞跟哪個男生來往密切。
除了林希銳,但也是正式場合。
私下兩人交集不深。
靳憲廷摘下耳機,“繼續。”
“沒了,靳先生,我僞裝成電影公司制作人,問輔導員,阮小姐的同學,都說她沒談過戀愛,恐怕泛泛之交不清楚,得閨蜜才知道。”
靳憲廷思索,“舒喜,她好朋友。”
“但是,阮小姐好像挺大的話題度的。”王荀把a大校論壇的兩篇帖子,給他看,話說得比較委婉。
阮虞說過造謠這事,可她說得不全面,靳憲廷以為是寝室之間,她已經搬離,直至浏覽完帖子,男人臉色相當不好。
…
這兩天忙着舒文科終于從拘留所放出來的事情,舒喜中午抽出空,到電視台附近找阮虞吃鐵鍋炖。
“你怎麼沒又一巴掌呼段冉冉臉上。”舒喜氣急了,“她想出這麼陰損的招兒,把你倆當做她py的一環,想橫插一腳就橫插一腳,想捏又捏在一起,夏也眼睛是不是得了自閉症,這樣一個又賤又茶的女人,他捧手心當寶似的,你也能忍嗎?”
“林希銳…”
舒喜一巴掌拍桌上,“林希有錢有勢了不起嗎?你不是也靠自己的實力進了電視嗎,比他林希銳在能力上差多少?”
“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