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她發來的長篇作文,逐字逐句看完,心裡更生出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
莫名更惱了。
“你不是說要走嗎。”
男人站在床邊,拿起床頭櫃上一本新聞學概論,随意翻閱幾頁。
底下壓着兩張刻錄的小提琴曲光盤。
是阮虞整理房間時,無意歸置到那裡去的。
包裝袋一塵不染,一道明顯的褶皺都沒有,看來之前妥善保存得很好。
靳憲廷重新用書蓋上,“你還睡不睡。”
阮虞下半張臉縮進被窩裡,她不是遇事愛哭哭啼啼的女人,也渾渾噩噩一整天了。
她拉住他手,靳憲廷沒早晨那樣排斥她了,阮虞往被窩裡塞,不知碰到哪個部位,手背碰到的觸感,是柔軟一團。
“這屋子供暖不足,我冷。”
不是供暖不足,是她節食過度,有低血糖,伴血氣不足,在冬天有四肢冰涼的症候,但凡跟靳憲廷睡在一起時,她腳涼會先在他大腿上捂熱。
現在這副粘人,磨人的樣子,還真勾出男人幾分心軟。
…
海潤大廈頂樓,宴會廳。
夏也換上深紅色絲絨禮服,高瘦得當的身材,令他氣質挺拔出衆,臉上搽了些均勻膚色的粉底,眼尾微垂的桃花眼,幾分憂郁氣質盡顯。
是極其富年輕,輕盈感的帥氣。
幾個女服務生躲在幕布之後,沖他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