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阮虞此刻直勾勾地望着他,男人身上沒有煙味,卻有股淡淡藥酒的味道,左手拎着一隻棕皮公文包,領帶系得一絲不苟。
顯然剛從公司回來。
靳憲廷琢磨她,一猜一個準兒,反過來,阮虞沒這麼多玲珑的心眼子,猜不中他的心思,“舒喜進中嶽集團實習了,我剛才跟她去吃飯慶祝。”
樓道燈滅了,有人一跺腳,瞬間又亮起,在敞開的安全出口處,還走出來兩個人。
一個是王荀,另一位年輕女人是生面孔,穿着妥帖的職業裝長褲,胸前挂着中嶽集團員工牌,栗色大波浪,面容精緻。
阮虞微愣。
“阮小姐。”王荀主動介紹,“蔣雲,是中嶽集團的公關部助理,陪同靳總來拿文件的。”
蔣雲禮貌沖她笑着點了下頭,目光充滿着好奇,但頂頭上司還在,她不敢表現過于明顯。
男人面無表情示意,“先開門。”
阮虞掏鑰匙擰門鎖時,靳憲廷瞥到她手背上顯出兩枚硬币大小的針孔淤青。
她血管細,低血糖輸液紮針的是個實習生,找錯了兩次地方,都沒推進去藥,最後選擇打的手臂。
青紫印在白嫩骨感的手背皮膚上,瞧着她特别憔悴。
等兩人進屋,王荀示意蔣雲就在安全出口等,她迫不及待問,“這是宋氏集團大小姐宋喬嗎?看着不像啊。”
蔣雲問出來之後,自己也不信,她見過采訪宋喬的商業雜志,分明是利落大氣的短發,而阮虞黑發亮悠悠,垂落在胸前。
是有典型的初戀,白月光純欲的氣質。
王荀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