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小部分,純是為了有件事做,好不在卓夫人火爆脾氣面前再落下了話柄。
保不齊,下次不是罵,直接動手打了。
阮虞問過值班護士,才清楚她們在這裡。
“你來得挺快。”宋喬臉色微妙,笑容幾分勉強,又不想表露明顯,“媽,這是阮虞,憲廷現在的女朋友,在電視台做主持人,聽說你生病了,特意過來看你。”
宋夫人之前從未聽宋喬說起過阮虞,突然提起,更震驚于她的身份,臉色青一陣兒白一陣兒,調轉了輪椅,目光不住端詳她。
“宋夫人身體好些了嗎?”
阮虞心思細,能察覺這氣氛不對味兒。
至少不是慈祥的長輩對晚輩的打量。
“在鬼門關裡掙紮了一趟,好些了。”商人家庭裡的習慣,宋夫人仍舊表現出一副和藹面孔,“你叫阮虞?”
她回應,“嗯,包耳阮,虞美人的虞。”
“年紀多大,父母做什麼生意?”宋夫人在心裡盤算,她印象裡北河省并沒有厲害的家族姓阮。
哪怕是私生女,抱養的女兒,也從沒耳聞過。
宋喬擰開保溫杯,“媽,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喝點熱水休息一下吧。”
阮虞眨了兩下眼,“二十出頭,父母之前做了點小本生意。”
“憲廷沒跟你一起來?”宋夫人端着水杯,“你們确認關系多久了?是怎麼認識的?”
似乎是笃定了她平平無奇的身份,宋夫人有點擺架子,阮虞被盤問得有些局促。
宋喬表情尴尬,她對自己道德上有要求,自小也心高氣傲。
靳憲廷身邊既然有女人了,她就是再不痛快,也不屑急頭白臉,去争去搶。
上次誤會阮虞和他弟弟,宋喬給自己找借口是受過情傷,實則,心裡并非坦坦蕩蕩,也有想讓兩人鬧掰的促狹心思。
結果鬧了個大烏龍,兩人之間感情不減反增,她也覺得沖動了。
“阮虞,你先上樓讓明軒…”
“師母。”靳憲廷出現時神态自若,手掌貼在阮虞的後腰,“在聊什麼。”
“沒聊什麼。”宋夫人喝了口熱水,“你倒是有主意,談了戀愛也不跟你老師,師母提前說一聲,我這時候病恹恹的,不适合見人。”
靳憲廷笑了一聲,“是我考慮不周到。”
“太陽曬夠了,我想先回房休息。”宋夫人放下水杯,示意一旁戴着口罩的護工,将她推上樓。
“媽,生了病就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宋喬看着阮虞,刻意不看靳憲廷,“麻煩你惦記,還來一趟。”
阮虞搖頭,“我爸身體一直以來都很差,我媽收集了很多中醫調理固元的方子,挺管用的,我發給宋喬師姐一份。”
宋喬餘光瞥到靳憲廷脖頸一側的齒痕,明顯是男人和女人恩愛時留下的,心裡刺剌剌的不舒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