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去酒吧街聚會的,多是文娛中心的年輕人。
下午,阮虞被主任叫去辦公室。
沒兩星期就到法定假日,他安排了欄目下一期的錄制工作。
到達“蘇梅島”ktv,遲到了近個小時。
穿過一條五光十色的長廊,範可欣在包廂門外向她招手。
開的是豪包,裡面音樂聲震耳欲聾,容納了十五個人,包含眼熟的燈光,攝像,導播,以及在電視台各欄目打過照面的主播。
豪包中心有處圓形的大舞池,稍年輕的幾對男女正勾肩搭背熱舞。
莎莎提前到了,正站在點唱機前唱歌,舉着話筒熱情跟她打招呼。
因為來的人普遍偏年輕,圖開心,玩得也開,遊戲是嘴對嘴傳遞撲克牌,失敗的兩人,喝掉一杯酒。
阮虞坐在皮質綠色長沙發右側角落,靠門的位置,任他們軟磨硬泡,愣是不參與。
“别做掃興的大人呀,阮主播。”文娛中心另一位女主播汪淼鼓動她,“這都什麼年代了呀,你談過戀愛吧,肯定也跟男人親過嘴,這點尺度不算什麼的,玩開心嘛,給你安排到齊楓弟弟前面,上一年他可當選了文娛部最帥主播。”
有人起哄,“男的不準伸舌頭啊,揩油的一律吹幹淨一瓶酒。”
桌上擺的酒,度數都不低,阮虞讓服務生單獨給她準備了汽水。
哪知剛端上來,就被一男同事強行往裡摻滿了酒,溢了出來,“這裡可不興喝兒童飲料,範可欣海量,千杯不倒,她叫你來的,你可不能當小趴菜。”
阮虞沒撤,汽水摻了酒之後,後勁兒更大。
她拿杯子重新倒了半杯,範可欣直接給她倒滿,“阮虞,來都來了,别拘着,喝光這一杯,都是在電視台的同事,你還害怕喝醉了有人揩油,賴賬不成。”
“就是。”汪淼幾輪遊戲下來,已然醉得暈頭轉向,瞧見她無名指的銀戒,“你剛過法定年紀就結婚了?結婚這麼早哦!大學談的,還是高中談的,長啥樣,有齊楓弟弟帥嗎?”
阮虞搖頭,“我還沒結婚,這是情侶對戒。”
“淼子,阮虞她剛來電視台,還沒見過識過你們私底下的瘋勁兒,你可别吓着人家。”
“男人聊女人,女人聊男人,成年了不是很正常嘛,你懂個屁。”
汪淼怼開男同事,一屁股坐在阮虞旁邊,“我現在可不羨慕任何在婚姻中的女性,我23歲結婚,老公大我五歲,已經一年半沒碰過我了,男人過了25,十點半後話越來越多,隻能用來聊聊天。”
阮虞盛情難卻地喝完一杯酒,很快上了臉,兩腮紅撲撲的,耳朵也燙,“也不都是。”
至少靳憲廷不是,他比她大可不止五歲,奔三十一的人了,按理說男人到這個年紀,多數已有發福,疲軟的征兆。
他長期保持健身,骨骼健碩,腹肌塊壘分明,性0能量高漲,如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強悍,持久,更是使不完的牛勁兒。
汪淼酒杯都拿不穩,沒聽清她講了什麼,扶着腦袋,倒在沙發上,“我歇息會兒。”
震耳的歡呼聲過後,男同事們又開始改玩兒真心話大冒險。
酒杯又被蓄滿,阮虞酒量差,實在喝不了,範可欣也不勸,“真心話和大冒險,選一個,之後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氣氛被炒得火熱,阮虞不願把場面鬧僵,“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