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董事長仍舊在醫院靜養,并未露面,等他陳辭之後,會議差不多臨近尾聲,人員陸陸續續離開。
手機突兀地又幾聲震動。
靳憲廷仰靠在椅背,松泛了些領帶。
吳曉光貪污公款,又在中嶽自殺的醜聞,傳到了省裡,上面極其重視,為了不影響形象,中嶽在外界衆說紛纭的輿論,首當其沖已經被全部撤銷。
對整件事情的善後工作,靳憲廷做了詳盡的報告說明,兩億的虧空,省裡開會商讨後,酌情撥了款,填補了一部分。
長桌之下,男人打開了聊天框,阮虞發的幾張自拍,都穿着水紅色制服短裙,很增氣色,雙腿顯得纖細白膩。
同僚湊近,“靳總,看什麼這麼入迷?”
他翻扣手機,在桌面,“資料。”
也不敢真的去探究,同僚笑,“晚上外貿部的cky姐組織大家和幾位新入職的員工聚餐,靳總肯不肯賞臉?”
“我去大家喝酒不自在。”靳憲廷整理好發言稿,利落起身,“你們聚,我寫材料。”
走到空曠的樓梯口,地上鋪着不甚張揚的紅毯,靳憲廷撥出電話。
阮虞剛進門,手裡提着從附近生鮮市場買回的新鮮菠菜,“你今晚回家嗎?”
“回不了。”
幾名女下屬從樓梯拐下來,發現他,局促又害羞地打了招呼,“靳總好。”
他捂住聽筒,随和地點頭回應。
舒喜也在其中,她剛入職不久,跟着兩個同事熟悉集團環境,一起拿着發票,去财務室蓋過公章。
盡管在入職培訓時,她已經知道了靳憲廷的真實身份,阮虞說得含含糊糊,員工手冊整整兩頁關于他過往履曆的介紹,可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