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荀欲言又止片刻,“靳總,還去餐廳嗎?”
以為能跟阮虞碰面,順道預訂了之前沒去成的餐廳,吃個午餐,靳憲廷沉口氣,撥通了熟悉的号碼。
鷹池是濱市紙醉金迷的銷金窟,十裡歡場裡以尤物多,玩得瘋,最奢靡無尺度下線而聞名。
前身是鼎鼎大名的“浴室”,後來鬧出過醜聞,改名“蠅池”,又被省裡掃黃打非過幾次,覺得名字起得不吉利,才最終叫了鷹池。
因為總是被警察盯上,鷹池設了許多的暗門,花錢多,等級越高的會員,權限也開設得越多,可以進入的門就越多。
裡面的空間結構也極其複雜,卓明軒接到電話時,剛觀看完一場脫衣秀。
觀衆們衣冠楚楚,實則觀看前服用了助興的藥物,渾身上下每顆細胞都在熱血沸騰。
早有些按耐不住的,脫了褲子沖上輪盤,邊運動邊撒鈔票雨。
卓明軒雙眼也被現場獸性的一幕幕,刺激得赤紅,但他是老江湖,摸清了裡面的套路,為了不失控,提前服用了解藥。
通知安保打開門,插着兜,提前離了場。
靳憲廷所乘的車,停在正門對面的街口,他一半公職在身,對于在女人堆裡尋花問柳的場合,是半點不參與。
走進對街有一間有格調的清吧,卓明軒落座在玻璃窗邊,靳憲廷的對面,語氣不倫不類的,“靳總想清楚了,準備如何報複我?”
“有完沒完。”五色昏暗的燈光烘着靳憲廷硬朗的面頰,握着的一杯深紅色酒水,在他手指尖流光溢彩,“給你個補償我的機會,要不要?”
卓明軒勾唇,因為在病房裡跟靳憲廷發生的口角,頹廢了好幾天。
此刻,那雙欲醉未醉桃花眼一瞬亮起,“要。”
“龍夏槐。”靳憲廷抿了一口幹紅。
卓明軒疑惑,“誰?”
他推出隐匿在桌角暗處的個人簡曆,“你不是最會攻克女人心嗎?你的目标,龍夏槐。”
“她是誰?”卓明軒盯着那張照片,琢磨片刻,“算了,我不關心,到什麼程度?”
靳憲廷皺眉。
卓明軒眼裡迸發出幼獸戲弄獵物般的興奮,“你要我勾引她到什麼程度?是戀戀不忘,還是想起來咬牙切齒。”
“别太過。”周遭聲音過于嘈雜,靳憲廷看了眼腕表,“能為我所用就行。”
卓明軒虛着眼睛,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花心思針對人,“單純如阮小姐,知道你這些腹黑,玩弄人心的手段嗎,從始至終能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
“她無需知道,我也從來不是好人。”靳憲廷意味深長看着他,眼裡迸射出狠戾,“不過明軒,傷我,你盡可以試試,但傷她,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