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播笑了聲,戴上耳機沒話了。
“阮主播别放心上,我們潘導脾氣挺好。”調音師向她解釋,“是最近接了新聞部的一支宣傳先導片,要求太多,把潘導心态搞崩潰了。”
阮主播笑着點了點頭。
…
确認錄播沒問題,阮虞又坐四号線地鐵,繞路去了一家很出名的蒼蠅館子,人氣火爆,八點之後座無虛席。
打包了菜單上最受歡迎的蔥爆大蝦,和紫參甲魚湯。
回到龍湖灣,屋裡隻有虛掩的書房門,透出白亮燈光,她鬼鬼祟祟趴在門縫,往裡瞧。
書桌上兩方白玉鎮尺壓着金邊宣紙,靳憲廷洗過澡,換上暗紅色絲絨睡衣,神情很清爽,擲着毛筆,正躬身,全神貫注地練字。
阮虞推門而入,鼻間萦繞油墨香,“憲廷,你吃了嗎?”
靳憲廷頭也不擡,遒勁的筆鋒勾勒完最後一豎,放下筆,目光仔細端詳着。
用旁邊的白帕擦了擦手,“寫得如何。”
他許久沒動筆練,一是沒時間,二是對文墨書法,并非是嗜好。
之前就鬧過一通事出來,有位做海運的老總四處打聽到他這一愛好,打着送毛筆的幌子,實行雅賄,足足送了十五隻純金杆湖筆。
阮虞站到桌前,推開了鎮尺,“好看。”
她對書法不算精通,更分辨不出什麼楷書,隸書,行書,隻覺得靳憲廷寫出來的字,很潇灑大氣,方正渾厚。
純屬打發時間,靳憲廷不甚滿意,摟住她腰身,盈盈一握,阮虞體脂率低,但天生的胯寬,腰臀折角優越。
男人抱她坐在腿上,“撕了吧。”
阮虞歪頭問,“你寫了多久?”
靳憲廷粗略估計,“一個半小時。”
“那為什麼要撕掉,把它裱起來如何?挂到卧室,或者客廳裡。”
“你喜歡?”男人啄吻她泛着微微香汗的鬓角,有股淡淡的奶味。
“撕掉太可惜了。”阮虞眼睛滴溜溜轉,“你寫的這幅字,值錢嗎?”
“打什麼鬼主意。”靳憲廷貼在她面頰悶笑。
“話又說回來。”她強行解釋,“賣掉恐怕也不好,我還是找人裱起來吧。”
“随你。”打包帶回的食物擱在桌邊,飄香味兒從袋子裡逸散出。
靳憲廷在醫院吃得營養餐,十分清淡,此刻食欲大動,“帶了什麼東西?”
“滋補的甲魚湯,你嘗嘗嗎。”阮虞拆開包裝,“你推薦的那家餐廳,下次去吃,今天太忙,沒來及的回複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