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憲廷喝酒了,不能開車,王荀不知去向,是卓夫人特意安排的司機。
“今天狀況好嗎。”男人脫下西裝外套。
阮虞摩挲兜裡的錄音筆,手心濕漉漉的汗,“何秘書一直跟着我,我不害怕。”
“藥吃了嗎?”靳憲廷翻開她手提包檢查,遵照醫囑開的藥,每天定時定量分揀,标記好,分裝在盒子裡。
司機透過車内後視鏡望了兩人一眼。
“吃了。”阮虞牽住他手,另一隻手摁下車窗,“我有些暈車。”
估計是換了司機,車技沒有王荀好,加速減速,讓阮虞覺得不舒服。
“你以前從不暈車。”靳憲廷突然湊近,“生理期來了嗎?”
阮虞望着他,起初心裡是沒波瀾的,盤算着時間,“我生理期一直不準。”
“确定?”靳憲廷皺眉。
她沒多想,男人的保護措施做得一向是到位的,況且一個月前遇襲擊,在醫院做過檢查,如果真有了,早發現了。
抵達嶽山府,等待車被開走,阮虞迫不及待把那支錄音筆交出來,“是何秘書給我的,說這是你需要的,憲廷,你是不是在做什麼秘密工作,何秘書給我的時候,說自己耳環上有竊聽器。”
靳憲廷看着那支錄音筆,沒接,“還跟你說了什麼?”
“她就是什麼也沒說,我才問你呢。”
男人接過,端詳着,“何秘書是我安插在卓老先生身邊的暗線。”
一是并不想期滿,二是經曆停車場那件事件之後,靳憲廷認為十足十的瞞着阮虞,危險來臨時,也許會令她毫無招架之力,
“你為什麼要監視卓老先生?”
“他不像看起來那麼好相處。”靳憲廷回答,“卓國谷不是善茬,在他手裡被搞垮的企業數不勝數,以前法律不太完善,他在商業内搞惡性競争,甚至引起了械鬥,逼死了一位資本老總,不得不提防。”
“隻是提防?”阮虞現在再看那支錄音筆,覺得裡面似乎記錄了了不得的事情,“我聽何秘書說,她是卓老先生的遠房親戚,你也是她遠房親戚嗎?”
靳憲廷被逗笑,“我隻是更早遇見她。”
遇見何玉是三年前的事,她當時跟随揮霍無度的父親,四處打工賺錢,當時恰逢一處舊樓危樓拆遷。
何玉跟随父親一起住在工地上,平時進出她衣着嚴謹,仍能就察覺到身僧多肉少的狼性目光,令她覺得分外不舒服。
那天,下着小雨,幾位工友喝了酒,對她最終還是起了歹心,幾個人圍追堵截,撕扯她的衣服。
何玉相當恐懼,混着尖叫聲,不斷向空曠的四周求助,她完全掙脫不開幾人的力道。
彼時靳憲廷還在地方上任職,穿着低調的便服,跟随兩個警察來暗中走訪。
何玉身上衣服被撕碎,整個人幾近崩潰了,在角落的奧迪a3驟然打開遠光燈,将幾人的惡行暴戾,展露無疑。
到底是酒壯慫人膽,有人出頭,那幾個工人立刻慫了,将何玉抛在堆石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