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淩淩眉眼之間透着倔強。
男人是不容易動搖的,他似乎聽了,又似乎沒聽,總之是沒反應。
阮虞實在沒辦法了,“靳憲廷。”
他終于是有了反應,不鹹不淡望着她,“你叫我什麼。”
“靳總經理。”她純屬成心的。
左臀被大掌狠捏了一把,阮虞嬌哼一聲,伏在男人懷裡,靳憲廷似笑非笑,“我考慮。”
阮虞心急,“你要考慮多久?”
這個答案,她明顯不滿意,挽住他手,想再多說幾句,宋喬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憲廷,我父親找你有話講。”
目光掃過男人懷裡嬌弱纖瘦的女人,後腦幾縷從發苞裡散落的烏黑發絲,纏繞在瑩白的脖頸。
阮虞的氣質,能極大限度的誘引起男人本性裡的占有欲和憐弱心理,這是她好強的性格,唯一學不來的。
男人撫摸她後背,動作裡有示意,“宋老師有什麼吩咐?”
“你去了就知道。”
宋舟山原本是讓宋喬傳達,希望靳憲廷主持追悼會的意思,她如今猶豫了一瞬,沒提。
阮虞明白了,離開他胸膛,“我等你。”
轉身時,與宋喬四目相對一瞬,是不帶任何情緒的,略顯得冷淡,無論是她自己,還是龍夏槐的感情,都被這位宋大小姐影響過。
宋喬不以為然,領着靳憲廷到大廳,宋舟山胸襟上别着白花,已經站上了主講台。
他雖然不再直接着手經營宋氏,到底二十幾年,以及家族積累的儒商思維,講話邏輯穩健,有條不紊。
隻是中氣不足,面露蒼老脆弱的悲傷。
媒體早就從門廳口魚貫而入,閃光燈像是凸現的電光炸起。
阮虞依舊站在原地,看着靳憲廷扶着宋喬進入采訪區域,男人神色肅穆,氣場強大。
他不太适應這種場合,射出的目光冷烈。
記者不敢造次,對宋喬抛出的問題相對柔和了許多。
臨近開席時,阮虞進衛生間吐得厲害,彎身在洗手台漱口。
“你說靳總跟這位宋家大小姐,到底有沒有感情,你說有吧,怎麼一點風聲也沒傳出來,要說沒有,宋家什麼樣的大場合,靳總沒參與,宋老先生對他的信任程度不亞于自己的兒子。”
隔着三個位置,有兩位身穿黑裙的太太并肩在洗手,補妝,随便聊閑。
“我是聽說,宋太太臨終前有把自己寶貝女人托付給靳總的意思,宋氏家族龐大,内部原本就争鬥不斷,姓靳是多大的靠山啊,要是真的聯姻,宋小姐不必卷入這些紛争之中了。”
另一位太太冷笑,“原本在圈子裡就号稱小鐵娘子,這要是有個厲害的夫家,豈不是武則天了,可惜我家兩個女兒都已經結婚了,早知道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主兒,還未婚未育,怎麼都要牽線搭橋啊。”
那位愣了一瞬,嘲笑出聲,“就你家那兩個還想嫁靳憲廷,省省力氣,這年頭有錢有權的哪個幹淨,據說年初就包了個大學生,現在還裹在一起呢。”
“男人嘗鮮不是很正常的事,有色心,說明功能正常,這點小毛病忍得了,怕隻怕現在的大學生賊膽包天,腦子一熱,還想嫁給他,搞出什麼帶球上位的蠢事,不過真有這種事,落我手裡,處理起來也簡單…哎喲,哪個不長眼的,灑我一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