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你的阮小姐啊。”楚筠示意她擡頭,“你叫什麼名字?”
她開口,“安玉。”
楚筠好整以暇,“多大了?”
“二十歲,在附近的藝術學院讀大三。”安玉忍不住看一眼靳憲廷,他是這個席間唯二年輕的,骨相優越,撲面而來的熟男氣質,瞧着正經,“來這裡做兼職。”
楚筠點評,“聲音不像,阮小姐聲音比她好聽。”他壓低了聲音,“阮小姐現在在孕期,你要是…”
靳憲廷皺了下眉,立刻打斷,“哪裡也不像。”
“我就這樣一說,人也不是我叫的,我憐香惜玉,不會找這麼年輕的。”楚筠笑了聲,“你不要,她可受苦了。”
這話靳憲廷像是聽了,又像是沒有,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陪席臨近尾聲,靳憲廷松了松領帶,拐進男洗手間,酒氣上湧,整個人有些心浮氣躁。
站在洗手池前用冷水澆了把臉,還未擦幹,手腕突然被緊握住,他警覺扭腕,返手給人推了出去,“幹什麼。”
安玉收到驚吓,人愣愣的,“您的手表浸濕了,我想着幫你摘下。”
“沒嘴?”靳憲廷眉毛擰了一瞬又松開。
“是我冒昧了。”安玉咬唇,低下頭,“先生姓靳是嗎?”
靳憲廷摘下手表,撂在一側。
沒回答是,也沒回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