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風濤國内外來回奔波,發展其實不錯。
見她狀态不好,也毅然決然舍了工作,在家陪她,照顧她。
謝歡知道阮虞沒受虧待。
若真能得到這樣的男人的承諾和維護,何嘗不是被從天而降的幸運砸中。
“既然來了,在家裡住幾晚再走吧。”謝歡開口,“你也是好久沒回家裡看看了吧阮阮,之前你住的屋子,擺設都沒變,跟你小時候一樣,就連床那時候一米五的小床。”
阮風濤第一筆不動産的積累,就是在慶市買了幢小獨棟。
後來因為業務要擴展,舉家搬到濱市之後,每逢過年,阮虞才回家一趟。
她倒也沒有特想念以前家,畢竟父母大多數時間都陪伴着,“媽,我都行。”
“正巧你奶奶他們下午會過來串門。”謝歡給她舀了一碗雞湯,“常常念叨你,你多陪她說說話,你訂婚的事…也跟她們講講吧,老人家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了。”
“好。”阮虞低頭抿了兩口湯,聽謝歡的意思,十有八九是已然松動了,“憲廷他住慣了酒店,設施也很齊全,辦公也不受打擾,他就沒必要在家裡睡了。”
沒成想,會是阮虞主動提出,謝歡那口氣一抒發出來,面對靳憲廷挨了她的半個巴掌,這樣的人物,阮風濤混到頭發花白,也未必能跟他同桌吃飯,到底有些心虛的。
她默認了。
靳憲廷瞥她一眼,“我為什麼不能去?”
“家裡小,一張一米五的床,怎麼能擠得下兩個人,不憋屈嗎?”阮虞壓低聲回應他。
“不憋屈。”他知道阮虞在父母面前,跟他共處一室,多少是害臊的。
她回應,“我會憋屈。”
靳憲廷先走出飯店門口,王荀在手機那頭彙報,“靳總,您調查的這位姓何的先生在國外最多是尋釁滋事,其餘沒犯過什麼大事。”
“再查。”他手伸進風衣口袋,摩挲煙盒。
“好。”王荀繼續,“還有,你囑咐的禮物已經送到了。”
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禮物。”
“安玉安小姐。”王荀猶豫片刻,“她想跟你見一面。”
電話靜谧幾秒,靳憲廷沒什麼情緒,“繼續留意何從玉,挂了。”
顯然,沒把安玉的事放心上,王荀摸不着頭腦,也很少去琢磨他做事有什麼深意。
賬已經結過,謝歡是刻意讓阮虞晚走幾步,拉她在身邊,責罵的話剛才發洩了一通,說不出來了。
謝歡滿臉憂慮,“阮阮,你知道你昨天那通電話讓媽媽多操心嗎?你說你一個人,遠在濱市,未婚先孕,我差點吓暈過去,以為你被社會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騙了。”
“媽,怎麼會呢。”阮虞牽住她的手,語氣表情相當柔和,“我算不上聰明,但也不蠢。”
阮風濤跟在兩人身後幾步,“阮阮,你的節目怎麼停了,我每天準點在電視前守着,這幾期換了主持人,你不準備上鏡了嗎?”
“在準備新的。”阮虞回複他,“之前的節目,也是憲廷幫忙拉投資我才能上,電視台不缺女主持人,何況我還沒有多少經驗。”
“哦。”阮風濤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你媽懷疑靳先生的初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别往心裡去,生意場上的人我們見識得多,魚龍混雜的,況且一個人能走到那樣的高度,心力,段位,手段,城府都在爸爸之上,我隻是希望哪怕以後有變故,家裡也能給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