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命運裡的突如其來的饋贈,早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靳宥宗從始至終再沒對兩人的關系,表過态,榮婉晴年輕時,就被榮家安排進了軍區文工團,混半個文藝界。
好歹做過夫妻,他對這類風月之事,是有幾分興緻的。
靳宥宗說起場面話,“這位安小姐,雖然沒什麼家族背景,但是琵琶彈得挺出彩,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謝謝靳書記誇獎。”安玉高興得露齒笑,“我的琵琶大一代表學校拿過全國大獎,可惜這把音不夠準,不然我能彈得更好。”
實則是她有些過于緊張,彈錯了幾個音。
靳宥宗擺手,對她是一副相當平和的表情,“安小姐小小年紀,已經很厲害了。”
秘書在一旁等候了一個小時,看了眼腕表,上前溫聲提醒,“靳書記,晚上還有連線會議,時間差不多了。”
“到點了嗎?”靳宥宗推開袖子,也看了眼時間,“是到點了,讓小黃開車過來吧。”
他起身,幾個警衛伺機而動,不遠不近地跟在周圍,靳宥宗喝光了杯子裡的酒,扣在桌上,“憲廷,說句心裡話,不論你信或者不信,高處不勝寒,沒有你跟婉晴,我其實也挺孤單的。”
靳憲廷唇角微擡,也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靳書記慢走!”安玉沖着他背影打招呼,靳宥宗置若罔聞,沒絲毫回應了,離開了。
“靳先生。”安玉托腮坐在靳憲廷身旁,手指若有似無想要觸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你跟靳書記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血濃于水,親情是切割不掉…啊,好痛。”
“少自以為是。”靳憲廷松開力道,安玉手腕被捏摁在桌上,紅了一圈。
“您能帶我來見這麼重要的人,心裡肯定是認可我的。”安玉喝下的半口酒,窖在骨血裡撞見火星子便發了瘋,從背後,伸手捏住他西裝兩側,狠狠往他脊柱上紮,“既然認可我,今晚不如不回家住了。”
“我在酒樓裡賣藝,見過最英武的男人,非你莫屬,我上學隻談過一段戀愛,不到半年就分手了,之後跟他沒有任何糾葛。”
安玉越說,飽滿胸脯越是頂他後背,手探向他的襯衣領深處。
靳憲廷徹底不耐煩了,擒住她手腕,手肘一撞,安玉險些往地上撲倒。
“靳先生…”
男人二話沒說,往外走,安玉不懂他此刻是什麼意思,侍者過來扶了她一把,“安小姐,您沒事吧。
她怕丢臉,笑着說,“沒事,腳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