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布出來,莎莎甚至比自己上場了還開心,風風火火進辦公室,“小阮姐,你要在跨年晚會,全國人民面前亮相啦。”
阮虞高興得笑彎了眉尾,“市台幾個人上了?”
莎莎豎起手指,“兩個,你跟林主播。”
林區長在背後發發力,托舉林希銳,家裡的獨子上更大的平台。
這事很好理解,但市台比她有能力,資曆,舞台經驗的前輩海了去了。
阮虞原本沒抱多大希望,此刻心裡已經了然了七八分。
她能競争到這個位置,除了靳憲廷幫她,想不出第二個人。
這男人無論做好事壞事,不顯山不露水。
趁着午休空當兒,阮虞在茶水間休息室的隔間,給靳憲廷撥電話。
等待接聽的過程中,外間走進來兩位同事泡咖啡的同事。
“雖然說每位女主持人生命裡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貴人,可财經頻道那位命也太好了,背後是大人物是省裡的,我打聽了,省宣部副部長親自點的矛,沒人敢抹下來。”
另一位是生活欄目的主播飄飄,如今傳統媒體不景氣,她幫電視台運營自媒體,出入于各大直播間,悠哉倒着濃縮咖啡粉,“人都是趨利的動物,有向上的欲求,昨晚民營企業聯合舉辦的競拍晚會,實名制,對媒體不公開,中嶽派了一位高層領導出席,他身旁陪同的女伴,是個沒背景的年輕新面孔,可不是财經欄目那位。”
“哦,是嗎?”外面同事倒吸了一口涼氣,“有本事的男人不缺女人巴結,喜新厭舊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可一直沒摘啊,是不知情,還是自欺欺人…”
“這我上哪裡問去…”
嘩啦啦的水流聲,掩蓋了兩人部分談話。
電話那頭的忙音,讓阮虞愣了兩秒。
她們口中議論的男人,與她又相關的,隻能是靳憲廷。
可阮虞并不全然相信,也許是她身體現在不适合陪他出入這樣的場合。
但耳畔裡忍不住不斷回響起,她們所提到的“年輕新面孔”。
下午的錄播安排,阮虞全程有些心不在焉,幾次漏詞,讓導播有些不耐煩,“阮主播,錯幾次了,這麼簡單的一個稿件,你能錄就錄,不想錄你回家。”
現場工作人員,包括阮虞在内,相處配合得久了,知道導播脾氣不太好,是源自于他精益求精的性格。
她沒放在心上,重新調整狀态,“不好意思,能再來一條嗎?”
導播盯着監控器,沒收斂脾氣,“再補兩段,不行今天别錄了!”
阮虞垂眸記詞,抿了抿唇,“我會注意。”
殊不知這一幕,落入演播廳門外,靳憲廷的眼中。
完全的隔音,隻能辨認表情,男人覺得她莫名有些委屈,臉色不太好看。
他是第一次進市台大廳,身後跟着幾位中嶽新聘的工程師,以及市裡宣傳口來視察的領導,聯合做宣傳工作。
靳憲廷是順道想過來看阮虞,穿着一絲不苟的黑襯衣黑西褲,挺括的毛呢大衣搭在臂彎處。
身高身材太出衆,是人堆裡是相當紮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