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像他這樣視孩子為累贅的男人,為保官位萬無一失,殺生母,害骨肉的男人。
壓根不配做父親。
唯一能在其中斡旋,施壓的,隻有被他藏得嚴嚴實實的,何從玉從未露面的生母。
“阮阮,害怕嗎?”
阮虞咽了口口水,沒吭聲。
說不害怕,是假的,停車場那次突然襲擊,橫亘在頸後的傷口,也是讓她至今心有餘悸。
靳憲廷撫摸她肩膀,下巴抵在她頭頂,将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裡,“跟我,會遭遇這麼多危險,後悔了嗎?”
“後悔了。”阮虞仍舊小聲。
“後悔也沒用。”男人不樂意聽見這樣的回答,擁得更緊了,“你這輩子隻能跟我。”
“我知道。”她被逗笑,微微推拒,“憲廷,你在使勁兒,該壓壞寶寶了。”
男人力道松緩不少,垂下的黑眸眼底有憐惜,她肩上披着的薄毯滑落之際,被靳憲廷抓住,裹緊,“上車。”
回家路上,阮虞下巴架在男人身上,又打了個盹兒。
臨近九點,車才抵達嶽山府,靳憲廷連人帶着毯子裹住她,步伐跨度稍大了些,颠醒了阮虞。
她發現自己身體懸空,還有些不适應,“到家了嗎?”
男人低頭吻她,“再走兩步就到了。”
阮虞餘光瞥到左側有抹濃重的影子,“放我下來。”
“折騰什麼,腳不是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