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信了三分，踹上他腹肌，“你給她暖過腳？”
倒沒使多大力氣，跟小貓撓人似的，男人笑容逐漸擴大，“我的阮阮，挺會冤枉人。”
凜冬又下起小雪，安玉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腳底四肢幾乎僵硬。
她等了多久，王荀在車裡坐了多久，犯了煙瘾，下車點了根煙。
“安小姐，你何必這樣，你等不到你想要的。”王荀忍不住提醒，“你别等了，我給你打輛車，回學校吧。”
安玉擡頭望着高聳的居民樓，往掌心哈了口氣，“你怎麼知道？”
“你對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嗎？”王荀回答，“你今天出現在這裡，很冒昧！靳總沒責怪你，都不是給你面子，是因為…”
“靳先生帶我見過他父親，金樽玉貴一樣的人物，他心裡是重視我。”
“他父親又不是什麼好鳥，少見最好。”王荀嘀咕，“安小姐，你要願意繼續等，我就不奉陪了，還有交代的事要辦。”
驟然一陣寒風刮來，安玉控制不住牙齒打顫，“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我沒有私下載人這個權利。”王荀打開車門，“你可以手機叫個車。”
安玉不滿意他的态度，“我好歹也是靳憲廷的女人…靳先生你…”
她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靳憲廷換了套休閑款的西裝，駝色羊絨大衣，出現在她面前。
不同于想象中英俊的男人，帶她出席公開場合，她以為靳憲廷對她多少有幾分情意，沒想到男人此刻的表情是冷的，仿若寒風過境。
“誰讓你來的。”
“我…”安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我，我想你了…”
靳憲廷臉色黑沉仿若染了墨汁，“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安玉猜測，“是我的出現，讓阮小姐生氣了嗎？”
“你不要多管閑事，”靳憲廷警告她，“更别想挑起事端，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但别犯蠢，做些跟你身份不符的事。”
靳憲廷平時還好，隻是給人一種威壓感，但隻要有丁點怒氣，眼神看起來特危險，特讓人瘆得慌。
安玉沒見他這模樣，心裡更是沒底，“我下次不會了。”
提前打開後座車門，王荀看了眼時間，“靳總，差不多了。”
“你是有事要忙嗎？”安玉戰戰兢兢，“我是真的想你了，發消息也不回，所以特地來看看，不知道會遇到阮小姐。”
一瞬間，靳憲廷又恢複了鎮定從容，語氣卻生人勿近，“想我什麼？”
“靳先生對我好，送我禮物，幫助我家裡人，還帶我見世面。”
“安玉，我記得上次名品拍賣會，我說過，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你取我得，是合作。”靳憲廷摩挲着袖扣，“你母親的醫藥費，繼父的安家費，以及你想要的禮物，我都滿足，也僅此而已，人不能太貪心，更要對自己的位置有自知之明。”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安玉低下頭，“可是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我陪着你出席公開場合嗎？我們之間除了那件事，場面上你幾乎沒有否認過我就是你的女人。”
“逢場作戲，要做足全套。”靳憲廷睨着她，“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很快就能全身而退，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結束得萬無一失。”
男人坐進車内，望着極速駛離視線的紅旗車，安玉被靳憲廷的話狠狠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