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第1頁)

阮虞神情恍惚的功夫,莎莎叩響了休息間門,“小阮姐,你還在休息嗎?場控通知彩排已經開始了。”

她一聲不響撩了電話。

台前場面有些混亂,場控握着話筒聲嘶力竭,導播在顯示器後吩咐調整機位。

十二月份的濱市,零下十幾二十度,隻是彩排,阮虞沒化妝,裡衣穿着休閑,披了一件白色貂皮大衣,坐在觀衆席等待上場。

“這是新款吧?”身後坐着一支各高校組建的舞蹈團,從裡面抽選出的伴舞,七八個年輕女生聚集在一起,談天說地,叽叽喳喳的。

“人家是主持人,有正經工資,跟我們又不一樣,買奢侈品不稀奇。”

“主持人真好看,身上也好香,等我畢業工作了,也想買一件同款。”

“二手也大好幾萬呢。”領舞補妝冷笑,“正常人一年工資也夠嗆。”

“也有不正常的路子。”跳二番的舞者,來自于濱市藝術院校,“我們院的安玉,得過全國獎項那個,半年前還在酒樓彈琵琶,這段時間經常混迹在各大高奢場所,輕奢包包,護膚品,還有首飾,絕不是靠賣藝能賺來,估計是被哪個大人物包養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領舞斜眼看她。

“她室友翻她微博小号給我看過,安玉也不是低調的人,朋友圈也更新得勤,上次英語補考,我見過本人,确實沒有學生的樸素了,她家境一般,父母在外地打零工,藝術學院本來學費高,課程活動也多,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酒樓彈琴的。”

阮虞聽進去一耳朵,正巧調試好話筒,江冷在舞台邊沖她招手,“阮虞,上台。”

路過時,她瞥了一眼伴舞團,幾人交頭接耳,在看安玉的微博。

曝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中,有張安玉穿着晚禮服,站在金碧輝煌的晚宴廳香槟台,右手舉着半杯香槟,左手撐在桌前,旁邊放着對麓皮手套。

裡面不乏有眼尖的小姑娘,“這手套上的徽标,是什麼呀?”

領舞拿着手機仔細端詳,“我看看,應該是三中集團之一,中榮,中嶽,中福的徽标…”

阮虞腳步微微一滞。

“小阮姐,導播在催呢…”莎莎提醒。

她回神,從兜裡摸出二百塊錢,交給莎莎,“你幫我打聽打聽,後面伴舞團在八卦誰,最好能要到照片。”

莎莎滿臉疑惑,還是接過錢,繞到後排。

省裡除卓,宋兩家民營企業外,還有早年靠出口棕榈油發家的袁家,積累之後,逐漸輻射到各個産業。

雖然不及卓宋兩家有威望,但袁家老爺子也算是企業家裡有名氣的,他為人不張揚,八十大壽也操辦得低調。

在度假村酒店擺了不到六十桌宴席,靳憲廷公務繁忙,壽宴進行到最後一兩個小時,才露臉。

安玉也跟在他身邊,自從上次她沒分寸,擅自出現之後,靳憲廷對待她的态度更冷漠了幾分。

全程加起來沒有說超過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