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回去。”
聯系過莎莎的家屬,阮虞背身收拾東西。
靳憲廷耐着性子,“雪天路滑,容易出事故,你不願意我跟你同坐,王荀開車返回後再送我。”
她沒吭聲了。
晚高峰期,醫院門口不好打車,要繞遠路到附近公交站,的确麻煩,怕耽誤節目組彩排。
與江冷告别後,阮虞跟上男人。
紅旗從車場保養回來,車漆在室内停車場燈光下愈發锃光瓦亮,更顯低調奢華了。
阮虞剛拉開後座車門,靳憲廷已然先一步上車坐穩。
“你不是不坐嗎?”她問。
男人不回答,從座椅下提出一隻購物袋,“你衣服上全是血,味道不好聞,換新的。”
阮虞不領情,男人有占有欲,女人也有,甚至更甚,其實靳憲廷對她極好,也舍得花錢哄她笑一笑,在危險中不止一次護過她。
到現在她甚至不記得他有過一句重話。
可就因為這樣,無論靳憲廷跟安玉發展到什麼地步,清白還是不清白,她心裡都膈應。
垂在兩側的雙手驟然握緊拳頭,“從我知道有安玉存在,到現在,你從沒說過之後要如何安置她,我懷孕四個月,後知後覺發現已經有女人堂而皇之,被你默許介入我們的感情,我想問你,你還想結婚嗎?”
她眼圈發紅。
阮虞說分手那晚,靳憲廷便知道自己低估了她的介意。
在他視角裡,是從未逾矩的利用。
卻成為她當下無法解開心結。
男人下車,繞過車尾,一把拽過阮虞,拽過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