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憲已經洗漱完畢了,穿着極為休閑的套裝,在旁邊24小時營業的茶廳裡邊工作,邊等待。
商務套房一共有七層,電梯門打開,阮虞走在前面,背影挺安靜。
刷完房卡,靳憲廷從身後抱住她,“阮阮,你原諒我了嗎?”
從醫院送她到體育館途中,阮虞吐過一次,臉色虛弱。
原本靳憲廷不想她折騰了,是阮虞非要堅持,一路也沒多少話。
“憲廷,我有點困了。”阮虞自顧自脫掉羽絨服,躺到床的一側,“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可以嗎?”
窗外正下着冰雹,砸擊着窗戶咣咣作響,靳憲廷關了燈,拉上遮光簾,屋子裡一片漆黑死寂。
阮虞呼吸聲柔弱,是真的累極了。
原本懷孕,就容易疲乏,但這件事她沒告訴電視台任何一個人。
但凡節目組有什麼需要她配合的,她也不推诿,幾乎都會完成。
“你心裡還有氣,是嗎。”
阮虞翻了個身,實話實說,“沒之前那麼生氣了。”
“我們和好了嗎?”
靳憲廷站在床邊,為等待這個答案,開完會後,特地驅車從二十公裡外的中嶽趕過來。
從一步步站上權利中心開始,他已經不習慣了做任何解釋。
每一個決策,每一步計劃,幾乎隻由他一人定奪。
此刻回應他的,是阮虞逐漸平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