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花，好像是叫曼珠沙華，之前放在家裡，後來她搬去了福田坊。”程子蓦說道。
姜雲曦雙眸微眯。
曼珠沙華又稱死人花，地府的冥河邊倒是挺多的。
“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我沒有别的事，就是想我死後，能不能将我跟淩風葬在一個地方。”程子蓦跪在地上懇求道，他隻有這一個心願。
姜雲曦冷冷道：“你倒是癡情，但紀淩風未必想跟你葬一塊，他是因為你才喪命的。”
“是，是我害了他，否則他還有大好年華，還能繼續他熱愛的唱戲，他一定會成為家喻戶曉的著名大師。”程子蓦臉上是愧疚歉意，确實是他的錯。
“那晚你為什麼會魔化？”姜雲曦問着她想知道的。
程子蓦聞聲身體緊繃了下，久久沒有開口。
姜雲曦笑：“你最好說實話。”
程子蓦對上她那雙犀利的眼睛，心口一緊，“那晚在牢房裡看着瘋了的董氏，我很憤怒，覺得她害死了淩風，後來我隐隐約約聽到一道聲音。”
“他說，我明明可以跟相愛的人白頭到老，最後卻陰陽相隔，問我恨不恨，要不要報仇，我自然是恨的，也想報仇，那一刻我心裡的仇恨達到了巅峰，之後突然有了力量。”
他如實說道。
至于力量怎麼來的，他也不知道。
姜雲曦紅唇微勾，跟她想的一樣，有人徹底激發了他心裡的惡念，煞氣跟他的強大惡念結合，他才會擁有黑暗力量。
每個人心裡都有惡念，但絕對不會輕易魔化。
除非被什麼徹底激發，加上煞氣。
她就說程子蓦怎麼可能突然魔化，還真是有人促成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