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翹着腿十分懶散的倚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乖張。
十足的纨绔形象,裴清是十分不喜的。
可是那雙眼睛卻讓他不寒而栗,那不是一個年華正盛的女子該有的眼睛。
“郡主這是何意?”
裴清一直都以為那封證明他的嫡子裴雲霄死因與崔家有關的信是秦業派人送給他的。
一旁的裴瑾年皺着眉看着秦金枝,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明明之前他問過,可她不說。
現在又主動提起,她到底想怎麼樣!
秦金枝一隻手支着臉,“當年您的嫡子裴雲霄,風頭正盛,年紀輕輕便進了中書省,不少人都說,他三年之内必定登上丞相之位,可偏偏醉酒失足,落入水中丢了性命,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意外吧。”
裴清臉色沉了下來,“那封信,不是鎮北王的手筆?”
秦金枝嘲諷的笑笑,“我祖父最煩你們這些世家,他恨不得你們死絕了才好,怎麼會幫裴家調查大公子的死因?”
裴清臉色變的十分難看,沒想到秦金枝說話竟然這麼不留情面。
從陛下登基以來,新貴舊臣雖然彼此都看不上,但還是給彼此留下一絲顔面。
隻有秦業,将對世家的厭惡都擺在了明面上。
秦金枝說的話一點都沒有虛假成分。
看着裴清難看的臉色秦金枝呵呵的笑出聲,“本郡主說話有點難聽,裴太傅别介意,還是說說您家大公子的事。”
裴清看着眼前變幻莫測的女娃娃眯起眼睛,“郡主信中的消息從哪得來?”
“崔家的消息,當然是從崔家而來。”
“崔家有鎮北王府的人?”
秦金枝笑着挑起眉,“崔家怎麼會有我鎮北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