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是特制的,車簾放下裡面是聽不到外面說話的。”
崔瑩瞪大眼睛,“我就說怎麼這麼安靜!”
秦金枝靠在軟卧上揉了揉眉心。
“找我做什麼?”
崔瑩立刻說道:“你說了,我跟你打馬球,你就告訴我為什麼幫我。”
秦金枝睜開眼睛看着她,“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崔瑩剛想低聲說話,反應過來車外聽不到又清了清嗓子。
“今天的流民是不是你放進來的?”
秦金枝挑眉,“繼續。”
崔瑩接着說道:“你今天的衣服,叫我跟裴瑾年還有十七皇子打馬球都是故意的,而且,我看到了!是你把十七皇子拉下馬的!”
秦金枝笑笑,“我為什麼這麼做?”
“你想讓裴瑾年去查江南的災情!”
“還有呢?”
崔瑩小心的靠近秦金枝,“沈家的主家在江南,你不會是想動沈家吧?”
秦金枝笑着盯着她,“你二哥當年揚名的策論是你寫的?”
崔瑩沒想到秦金枝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她沒說話。
“你二哥因為那篇策論被陛下破格提為禦史中丞。
糾察官邪,肅正綱紀。
大事則廷辨,小事則奏彈。
上至宰相,下至一般小官,都在禦史監察彈劾之列,
你想坐的位置,他倒是替你做了,不過你想做的事,他可是一件都沒做。”
崔瑩讪讪的說道:“我二哥還是有些能耐的,隻是朝中各個世家盤根交錯,他有些事情也做不了。”
秦金枝支起一條腿,聲音悠閑卻振聾發聩。
“但是他做不了的事,我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