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裴清帶着裴瑾年出宮。
因為裴瑾年的眼睛現在已經腫的見不了人了。
一輩子堅毅的老太傅都有些淚目了。
裴瑾年自小在裴家養尊處優。
這一趟江南之行,真是遭了大罪了。
“沈家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将你傷成這樣!速速回府讓府中大夫給你瞧瞧身上的傷!”
裴瑾年聽到祖父語氣的急切之意連忙安慰道:“祖父放心,我身上都是些小傷,并無大礙,休養幾日即可。”
“什麼小傷!你的眼睛都要瞎了!”
裴瑾年扯動嘴角,“祖父,你我周圍可還有别人?”
裴清一臉疑惑但還是看了看說道:“并無他人。”
裴瑾年聽後這才說道:“祖父有所不知,我眼睛這傷是郡主打的。”
“郡主打的!”
裴清聲音都變高了。
随後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你做什麼惹惱了郡主?是郡主對你這次的江南之行不滿意?”
不能啊,陛下的封賞都下來了,怎麼看也能是不滿意。
裴瑾年有些尴尬的說道:“郡主說,我的樣子不夠慘。”
“啊。啧。啊。郡主,嗯,沒事了,速速回府吧。”
不得不說,這兩個烏眼青讓裴瑾年立馬看上去慘了十分。
馬車上,裴瑾年還是将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祖父,有一事,瑾年心中有惑。”
“你是想知道為什麼會同意郡主派你去江南?”
裴瑾年點點頭。
連他都知道江南一行兇險重重。
裴家這麼多年的栽培,和在他身上傾注的資源他在清楚不過。
即使秦金枝不是凡人,祖父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裴家一個不确定的未來。
裴清摸了摸胡子,“因為這次江南之行的最終推手,并不是郡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