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瑩淡然一笑,“被京中的閨秀唾棄?被世家嫌棄?以後再也不會有好的親事登門?父親,在你眼中,能控制女子的,是不是也隻有這些了?”
崔颢将手搭在崔瑩的肩膀上嗎,“阿瑩,我不知父親究竟做了什麼,你受了委屈,大哥會幫你解決,但是你不能跟秦金枝摻和到一起,你知不知道”
崔瑩将崔颢的手拿開,“我們崔家跟她有仇麼,我知道。”
屋子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一清二楚。
崔瑩緩緩走到崔丞相面前,
“父親,其實那日我真的很想問問你,都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你要抛棄我?
我從出生起,便被按照世間的教條長大,什麼都不能做,因為大家閨秀不允許做。
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花瓶,等待着你挑選好最佳的買主,然後到另一個展架裡,繼續當着花瓶。
明明二哥的才學遠遠不及我,可在您心中我遠遠不及他,隻因我是女兒身麼?
在二哥拿着我的策論揚名之時,你是慶幸你的女兒能幫上他,還是曾有一刻也為我驕傲?”
崔丞相沉默了片刻,“阿瑩,你還小。”
崔瑩笑出聲,“是不是所有想要控制子女的父母都一樣,若是講不過便是你還小,為你好這些虛僞的套話。”
她的眼睛中開始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今日我回來,是想告訴父親,我會以女子的身份做成任何我想做的事,哪怕這條路遍布荊棘,哪怕阻擋我的人是您,我會以女子之上站到你心愛的兒子永遠到達不了的高處,我也因我女子身份而自豪。”
崔丞相臉色陰沉,“你是想跟崔家決裂?沒有崔家,你什麼都不是!要是沒有崔家,你在外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崔瑩笑着看着他,“父親,你老了,你我的父女之情也在那杯毒茶中消散了。”
她一步後退,抽出佩劍将身旁的凳子劈成兩半。
“父親是不是一直覺得這把佩劍隻是一個裝飾品?現在知道了麼?我能活着,是因為手中有刀。”
在場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崔瑩,竟然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