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義十分堅定的說道:“天下大事未定,鎮北軍不能亂,若義父不遣我回京,我便會成為重啟亂世之因,或與義父分權抗之,或被義父斬于馬下,義父是念及父子之情,留我一命。”
秦金枝笑出聲,“薛叔倒真是知無不言,如今可還想重上戰場?”
薛懷義點頭,“想!但是不是一定。”
秦金枝挑眉,“這話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薛懷義深呼一口氣,“屬下生是鎮北軍的人,死是鎮北軍的魂!我薛懷義是鎮北王之義子,今日厚顔說一句死當承義父之志,戰場是我的歸宿,但我知道,如今的天下之事未定,局勢緊張,義父需要我守在王府我便守在王府,義父需要我上戰場,那我便迎敵而上。”
秦金枝笑着拍手,“薛叔這段話,還真是應該讓祖父也聽聽,他應該會欣慰自己沒有看錯人,不過薛叔,我還是不會讓你回到軍中。”
薛懷義聽到秦金枝的話毫不意外,“郡主,我有一言,想說已久。”
“薛叔請講。”
薛懷義看向秦金枝,
“義父雄才大略,我真心敬仰。
子儀驚才絕豔,我亦心向往之,衷心追随。
二公子跟三公子雖也是将才,但跟子儀比還是遜色不少,所以我才起了心思。
恕我大言不慚,我不想鎮北軍在義父往生之後兔死狗烹。
當時秦家後人隻剩襁褓中的您,我從未想過您會是如此合格的少主。
實不相瞞,我與您相處十五年都不曾真正了解過您,直到您重新回京,嶄露鋒芒。
不管您如何想,薛懷義再此立誓,誓死追随!”
秦金枝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嘴邊帶着笑意,“那薛叔,這薛袅袅我就交給你處理了。”
薛懷義立刻說道:“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