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義看着将馬車團團圍住的士兵。
擡眼看向典風揚,“典風揚,你要做什麼?”
典風揚看到薛懷義緊張的神色哈哈大笑,“四弟,這麼多年你終是被困虎為貓,再無血性,竟然這麼死心塌地給這個郡主當狗!”
薛懷義攥緊手中的刀,“郡主有傷在身,需要速速前往行宮,你若是阻攔,便是以下犯上!”
典風揚牽着馬上前了幾步,“四弟,郡主是有傷在身,還是已經身亡你比我更清楚!”
薛懷義瞪大眼睛,“大膽!你竟然如此非議郡主!還不讓開,不然别怪我刀劍無眼!”
典風揚看着薛懷義,“秦金枝已經死了,你還守着她做什麼?隻要她的死訊傳開,等我入了樞密院便可以接管軍權,你不是一心重回戰場,等我掌了軍權,我便召你重回戰場,不用在王府在做家仆!”
薛懷義等着典風揚,“義父對我們恩重如山,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典風揚冷下臉,“他若是真的拿我們當義子,怎會任由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羞辱我們,明明我們才是鎮北王義子,可義父對那霍廷山比我們好千倍萬倍,就連那秦金枝都為了霍庭山不分青紅皂白的杖責屠遊,你少年得志卻被困在王府,這就是你說的恩重如山?”
薛懷義緊緊的盯着典風揚,“我最後再說一次,讓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典風揚牽着馬上前,“後悔?我确實後悔了,後悔沒有早些醒悟,不然也不會一直屈居人下!”
他将刀指向馬車,“本将收到線報,賊人挾持郡主,郡主生死不明,本将前來馳援,如今要查看郡主安危,阻攔者,一律就地斬殺!”
說完,四面八方的鷹爪勾抓住馬車的車頂。
馬蹄聲響起,馬車的車身瞬間被拽的四分五裂。
隻見那馬車上正擺着一具棺材。
典風揚看到後,臉上笑意四起。
“四弟,這就是你說的,郡主有傷?”
薛懷義将手中刀抽出,“你有沒有想過,你是被人踢出來當刀使的。”
典風揚大笑,“我猜,四弟應該留有後手,一會應該會有鎮北軍來馳援,我說的對不對?”
薛懷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典風揚,“你背後的人倒是算的準,你就算猜的到又如何,既然你已經看到了,今天,你便隻能喪命于此。”
典風揚哈哈大笑,“四弟,你真是太天真了,等到鎮北軍前來,若是知道了秦金枝已死,他們還會為秦家接着賣命麼,而我,可以許給他們一個遠大前程!”
薛懷義皺了皺眉頭,“你的目的就是想将郡主的死訊傳開,讓鎮北軍的軍心失去凝聚力。”
典風揚聽着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笑道:“是有如何?”
鎮北軍的軍隊很快便将馬車圍住。
“薛統領!”
典風揚看到衆人立即開口道:“各位兄弟,我乃典風揚,如今秦金枝已死,你們确定還要為秦家效命!我不日便會入樞密院,掌管軍權,你們若是還想要個前程,今日,便投到我的門下!”
薛懷義冷眼看着典風揚,“不知所謂!”
典風揚用刀指着薛懷義,“四弟,讓開!”
“你要做什麼!”
典風揚大笑,“當然是将郡主的屍體運回京城!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