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打網球渴了,一般直接在球場販賣機買瓶裝水。
不過慎麗和喬思雯也沒覺得奇怪,女生總有幾天不能喝冰的。
“嫣嫣,你要是例假不舒服,我們可以替你請假。”
“不用”她一轉念,改口道,“看情況吧,如果上課了我還沒到,你們就替我請假。”
兩人答應了。
她往回走,走廊已經空了,快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聽見自己班傳來女生的哭聲。
她離後門的位置越來越近,同時男生溫柔低沉的詢問聲也逐漸清晰。
“确定沒事?需要我替你求助老師嗎?”
池小舒抽噎,“不用我就是想一個人緩緩對不起,打擾到你”
褚嫣前世某種惡女血脈覺醒,三步并兩步走進後門,裝作訝異。
“诶呀,小舒,你怎麼了?”
還不忘朝謝郁白歉疚一笑,“我回來拿個水杯,沒想到打擾你們了,馬上就走。”
少年果然怔愣一瞬,下意識扣住她手腕。
褚嫣腕上一陣溫熱,不由停住腳。
池小舒也從臂彎裡擡頭,細膩瓷白的巴掌臉上挂着兩道水痕,眼眶裡還裹着晶亮的淚花,鼻端泛紅,像隻受到驚吓的小鹿,頗惹人憐愛。
褚嫣在心底怒罵蒼天不公。
這是什麼天生小白花女主聖體。
這要是男人看了還不心動的,那八成是性取向問題。
她越想越氣,臉色冷了,甩脫謝郁白的手,往自己位子上去,拿了水杯就從前門繞。
但要下樓的話,還是得經過後門。
她堵着氣走出教室,拐彎就看到謝郁白撐着拐杖從後門出來,堵在她前面。
她看到他殘疾的右腳沒有完全落地,鞋後跟微擡着,似乎想邁步過來,又怕被她看見走路的樣子。
拐杖被半隐在腿後,顯出遲疑和不安。
她可恥地心疼了。
走過去,沖他小聲抱怨:
“出來幹嘛…你叫我一聲,我會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