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給、池、小、舒、道、歉、了、嗎?”
褚嫣的聲音像冰鑿子,一下一下鑿下來,鑿得滿屋子熱情的、圓場的、投機的笑臉漏了風,陡然降溫。
女孩們停下七嘴八舌,大廳裡隻剩悠揚輕快的鋼琴曲。
聽起來分外違和。
“我沒來得及雲津哥哥好兇,我吓得忘記了”
褚嫣大步上前,衆人以為她要打妹妹——憑她們對褚嫣的了解,不是不可能——于是有人擋上來。
“嫣嫣,别這樣,你妹妹都哭成這樣了,多委屈啊!”
“就是,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看沒有道歉的必要。”
“媱媱一直很乖,何況她這麼小,你爺爺最寶貝她了,你别再吓她了。”
褚嫣冷笑,“我教訓妹妹,誰敢攔着,就把她領回去,給她當姐姐,否則别在這裡充濫好人!”
“你!”
“好心當驢肝肺,莫名其妙!”
“我們走!”
人一散開,褚嫣立馬拉了褚媱就往外走。
“替我找找池小舒在哪兒,手機聯系。”
慎麗和喬思雯點頭也去找人。
褚嫣拉着哭哭啼啼的褚媱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将人塞進去。
“表姐我不要走”
“你不走,我讓你媽來領你回去。”
“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褚媱,禮品堆放區和酒水區隔了多遠,你當我不知道?”
褚嫣聲冷如霜,眉眼如刀,漂亮淩厲的臉蛋染上鄙薄——
“你這招,蠢到家了,誰會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你以為她們都是笨蛋?你要是不姓褚,今天就是被晁雲津打一頓,都沒人敢替你說話!”
“想搞這些拙劣把戲,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褚嫣罵完,又爽了。
果然,如今站在另一個角度,她能體會到低端反派在衆人眼裡有多滑稽了
咳咳。
因為上輩子,在晁雲津生日會演出這拙劣把戲的,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