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二叔最近這樣拼,瞧瞧,嘴唇都忙得發白了。來,二叔,喝點這個人參酒,爺爺用來滋補身體的,您也補補。”
褚立行臉色一僵,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尬笑着接過褚嫣遞的酒。
謝澤青第一次直觀感受自己學生的戰鬥力,他是多聰明的人,從一進餐廳就能聞到餐桌上的火藥味,也大概厘清了對面這個被怼懵的男人和褚家長房的關系。
他擡眸掃過褚嫣突然變得紅潤有光澤的嘴唇,低下頭也開始理餐巾,不露痕迹無奈一笑。
聰明的丫頭,還知道戰鬥前先收拾一番。
“沒規矩!誰教你這麼說話的!”褚耀邦瞪一眼女兒,又橫了一眼妻子。
不是讓她把這丫頭攔着,一切有他來應付嗎?怎麼還是放出來了?
嚴秀麗有苦說不出,幹脆忽略丈夫的目光,自己找了個空位坐下。
她心裡也有氣。
瞧瞧今天這兩大家子的架勢,擺明了一家來當陳情的苦主,一家來當執法的判官,這是要把她的嫣嫣往哪裡逼?
她索性端起女主人的體面,揚聲回應丈夫,“好了,還不是老爺子慣出來的,你女兒的脾氣你還不知道?”
褚修言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大嫂說的是呢!二哥也真是,慣孩子這一塊兒,您和大哥簡直難分伯仲,嫣嫣和炀炀又都是老爺子的親孫子孫女,難怪他們倆一個脾氣。”
褚修言這一通雖是陰陽怪氣,卻也言之鑿鑿。
褚立行轉頭看到兒子褚炀還在悶頭打遊戲,頭抵在餐桌緣,桌子底下手指亂飛,神情專注,旁若無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驟然生出要殺雞儆猴、借兒子給侄女立威的念頭。
他直接将褚炀手上的遊戲機搶過來,摔在了地上。
一聲巨響,塑料機殼在大理石地磚上碎得四分五裂,餐廳裡徹底安靜下來。
褚炀呆愣一秒,哇地一聲哭出來。
“缺管少教的東西!再讓我看到你這樣沒規矩,就是你爺爺來了,也别想攔着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