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嚴秀麗一五一十說完那天的場面,包括褚修言領着一家子人過來替褚媱‘讨公道’的事情也順口帶了幾句,最後說到褚立行灰溜溜離開,老爺子額角的青筋已經隐隐跳動。
餐桌上的氣氛一觸即發。
褚嫣心想,幸好今天澤青哥走的早,否則又得害他尴尬地坐在這裡看一場戲。
老爺子果然發了一通大火,到後面指着兒子的鼻子臭罵:
“你就這樣慣着弟弟妹妹作孽!一個個養出了什麼臭德行,你這個當哥的難辭其咎!”
“當我不知道他們存的什麼心思?一個個都盯着家産,盼着我死呢!你告訴他們,該他們的,遺囑上不會少他們半個子兒!不該他們的,也别惦記!有這算計家裡人的心思,不如把子女教養好,将來走出去,也不至于叫人戳着褚家脊梁骨看笑話!”
“爸,您消消氣,您體檢報告上剛說了有些指标不太好,平時不能動怒”
褚嫣太陽穴一緊,原本預備旁觀的興緻也沒了,一手抄進老爺子的胳膊,頭靠在他肩頭。
“爺爺,不至于生這麼大的氣,項目不是拿下來了嘛,小姑那天也被我怼回去了,爸和我都沒吃虧”
老爺子急促的呼吸緩了緩,重歎一口氣,“爺爺對不起你,由着這兩個孽障欺負你。”
褚嫣覺得醞釀得差不多了,擡頭沖他眨眨眼:
“我看不如趁此機會調整一下二叔在集團的職務,稍微收回一點職權,畢竟從他這些年的成績來看,似乎并不太能勝任集團副總的位子。”
“嫣嫣!”褚耀邦冷斥一聲,“這些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
“嫣嫣說的沒錯。”
老爺子暗藏銳利鋒芒的眸子掃過長子,突然覺得他甚至還沒有孫女有魄力,有點鄙薄和不耐煩地規訓:
“任人唯親還是任人唯賢,對你這個集團領袖來說,是什麼很難的抉擇麼?”
“爸,話不是這樣說,從前企業規模小,如今不一樣,牽一發而動全身”
“那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