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耀邦心領神會,“也好,嫣嫣那桌還有空位,都是同學,郁白也能自在些。”
于是褚嫣和晁雲津前後腳進了宴廳,就看到謝郁白已經在他們這桌落座,在一衆少年少女裡鶴立雞群,姿容是獨樹一幟的清幽寡淡,眉宇間甚至有些落寞。
褚嫣頓時就懊惱了。
是她請他過來,卻這樣晾着他。
她匆匆走過來,毫不猶豫坐到他旁邊,又起身将椅子向他挪了幾厘米,以示親近。
“對不起啊小白,你什麼時候到的?我剛剛在花園裡有點事,沒來得及招待你”
她的歉疚寫在臉上,謝郁白仔細分辨了半天,沒找到任何心虛的意味,有點失望,又覺得更有意思了。
“我也剛到,沒事。”
他的眸光似笑非笑落在晁雲津臉上。後者隻是沉默,坐到了他的另一邊,順口打招呼。
“小白,你坐這兒?”
“嗯。”
然後兩人心思各異地對視,沒再交談。
主桌那裡,随時有賓客過去敬酒。
褚修言做主,讓褚媱坐在了主桌,死死将她穩在自己旁邊的位子,每次有人過來舉杯提詞時,她會拍着女兒的背讓她一起站起來。
褚媱作為這桌上唯一的小輩,十分珍惜這次一雪前恥的機會,因為舉止得體挑不出錯來,嚴秀麗更是還沒動筷子就已經覺得噎得慌。
突然有一對夫婦過來。
嚴秀麗認出那是慎家人,很久沒見的慎太太像是做了什麼換皮項目,整個人豔光四射,皮膚清透,穿的是自家品牌設計師款,和丈夫端着酒杯挽手來到席間,渾身透着一股從容的老錢味。
慎太太從來就是時尚先鋒,審美超前,要不是因為這些年家族品牌後繼無力,也不會在太太圈子裡逐漸查無此人。
這次不一樣。
連嚴秀麗這種不關心時事的人都知道,慎家的設計師品牌最近融到了上億投資,一夜之間逆風翻盤,改寫命運,俨然有引領國内潮流新秩序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