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轉頭佯作教訓小妹,“你也是,總跟嫣嫣過不去幹嘛,她還小,又是老爺子從小寵到大的,頑皮歸頑皮,不至于惹出什麼大麻煩來。”
褚修言極端厭惡自己二哥立場不穩的腔調做派,要說褚家哪一房是牆頭草,那絕對非他褚立行莫屬。
“合着好話歹話都被你說了!你還真是既要又要,兩邊都不得罪!”
她把筷子一掼,提杯悶了一口紅酒。
動靜有點大,引得賓客側目過來,褚立行又羞又臊,狠狠瞪了她一眼。
嚴秀麗冷眼看着兩人,簡直要拍案叫絕。
這種人心不齊的家族,不走下坡路才怪!
她替自己悲哀,又替嫣嫣未來的命運擔憂。
老爺子從頭到尾沒說話,心境大概和大兒媳差不太遠,直到宴廳燈光一關,桌上幾張各異的黑臉才齊齊隐入昏暗中。
應該是要到重要環節了。
果然,在一片細小的騷動中,廳門大開,一輛點滿蠟燭的蛋糕車被緩緩推進來。
四輪車身寬大,因為訂的蛋糕足夠氣派,除了褚媱外的其他三個褚家小輩一人推着一角,還空出的一角位置,由晁雲津幫忙頂替。
褚豪和褚炀在蠟燭的暖黃光影裡相互擠眉弄眼,要不是懾于褚嫣的淫威,簡直要對着左前角脫口而出一句“姐夫”。
大廳裡的鋼琴角上,特邀演奏手開始鋪奏序曲,零碎的音符跳躍出來,慢慢形成完整的生日歌伴奏。
席間賓客自發跟着哼唱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
褚嫣和晁雲津直到這個時候才展現出發小的互敬互愛,相視而笑後,一起開口加入奏唱。
這種洋派的生日宴流程,老爺子本來是沒興趣的,但看到推着車緩緩走來的寶貝孫女,他也不管什麼中不中、洋不洋了,隻要是嫣嫣安排的,怎樣都是好的。
蛋糕車被推到老爺子跟前,最後一句唱詞也戛然而止。
整個宴廳被掌聲填滿,甚至有人小聲尖叫,烘托氣氛。
“爺爺,許願吹蠟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