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笑得喘不上氣,嚴光明給父親順了順後背,嗔了褚嫣一眼,“别把你外公笑背過去。”
褚嫣:“”
餐廳外面突然有動靜,半分鐘後進來一個身着黑色沖鋒衣頭戴冷帽的年輕人。
褚嫣從餐盤裡擡頭,看着眼前的時髦男大,乖乖糯糯叫了一聲,“表哥。”
“喲,大小姐回來了?怎麼今天這麼乖,還知道喊人。”
少年吊兒郎當摘下頭戴式耳機,挂在脖頸上,一屁股坐到她身邊,順手撈了個幹淨餐盤就準備動筷子。
嚴光明一筷頭打在他額角上。
“去洗手!”
嚴光明這些年離了婚也沒再找,到嚴燃終于念大學了,他以為自己不用既當爹又當媽了,沒想到某些習慣已經吸煙刻肺,改不過來。
比如他到現在還是要糾正兒子上餐桌前不主動洗手的毛病。
嚴燃今年大二,偶爾空着手回趟家,他也會追問兒子為什麼不把宿舍床單被罩拆回來讓阿姨洗。
嚴燃去洗了手回到餐桌,看到褚嫣在偷笑,忍不住拿帶水珠的手背去貼她白嫩的臉蛋。
“诶呀!這麼冰!拿遠點!”
褚嫣咬牙瞪他。
嚴燃一副苦巴巴的模樣開始裝可憐。
“妹啊,你是不知道哥在學校過得有多凄慘,瞧瞧哥這雙手,騎自行車凍得通紅,一會兒還得騎五公裡回去,你還不替哥捂一捂。”
嚴光明皺眉,“怎麼還要回校?晚上不住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