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母冷臉,“你伯母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
楊太太捂着嘴笑,“他的心不在咱們這裡,吃飯都要站在嫣嫣旁邊,晁太太,你們家真是老情種養出來一個小情種,看來我們骐風沒有半點競争力噢。”
褚嫣兩頰不想紅也紅了。
天殺的,她現在隻想把謝郁白的耳朵捂住。
“好了好了,年輕人不自在了,我們快往裡面包廂去吧!”
楊太太主動替褚嫣解圍,又看一圈桌上其餘人,順手摟住貌相最好的那個白淨少年的肩,笑容親切和藹。
“孩子們,今年寒假一起跟着雲津來京市玩,家裡雪場大,人多熱鬧!”
晁母本來笑呵呵的,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倏地一白。
她立刻推着楊太太往裡走,煞有介事地催促,“今天客人多,上菜慢着呢,快坐下點菜吧!”
一行人笑着進了包廂,門帶上幾秒鐘,又打開,晁太太獨自出來。
臉色依舊有點慘淡。
她回到餐桌,朝謝郁白露出不安的歉笑。
“郁白,你别介意啊,楊家夫人不知道你的”
不知道你的腳不好,很多運動都做不來。
可話到了嘴邊哪裡說得出口?
誰不是對謝家太子爺的缺陷諱莫如深?聽說容城謝家老宅裡,下人們連“跑步”這種詞都不能當着少爺面說。
桌上沒人敢說話,連褚嫣都沉默了。
謝郁白安靜坐着,看起來年輕周正又初顯上位者氣場,矜貴的五官被光影渲染出一種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