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和家人在一問一答中,弄清楚了事情始末。
總的來說就是盧家被搞破産,心有不甘,盧太太懊惱的要命,後悔招惹上謝家這樣一尊大佛。
他們連還擊或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這麼不明不白淪落成喪家之犬,還沒辦法替自己讨個公道,盧太太在家裡哭了幾天,實在氣不過,想到了褚家。
柿子得挑軟的捏,當初要不是褚家人“引導”,她又怎麼會對謝家太子爺産生興趣?
甚至當初褚嫣要是沒和他們晶晶打那一架,又怎麼會招緻後來一系列麻煩?
盧太太已經走火入魔,被憤怒不甘沖昏了頭腦,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反而像是找到了情緒寄托,将所有炮火對準褚家,更是在丈夫面前添油加醋,又搬弄了不少褚家人的是非,成功轉移矛盾重心。
盧先生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自然光腳不怕穿鞋的,下午來鬧的時候,就抱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褚嫣冷笑,“果然全家都是瘋狗,就是放在從前,他們盧家又有什麼資格來我們家叫嚣?”
褚耀邦想到下午的場面,還是不由面色冷凝。
褚媱畢竟是他親外甥女,從小看着長大,如今在他家裡吃了這麼大的虧,他不僅沒法向小妹一家交代,更沒法向自己交代。
“媱媱,明天大舅送你回家,你在家安心養傷,那姓盧的,大舅不會讓他好過,你放心,家裡一定給你讨公道。”
“不!”褚媱攥着膝蓋猛搖頭,“大舅,我求您别送我回去,我知道我給大家添麻煩了,但我真的”
“那就留下來安心過年吧,”褚嫣開口,利落打斷她的哭腔,又指指她的腦袋,“驗傷了嗎?”
“驗過了。”褚媱嗫嚅。
“報告呢?交給警察了嗎?”
“還沒來得及,大舅說明天去交。”
“報告給我,明天我去警局。”
嚴秀麗眉心一擰,坐不住了,“你去什麼去!你在家好好待着,我跟你爸去就好。”
“您說那姓盧的把媱媱認成我,所以才下手那麼狠,我要是不去親自見見,讓他認認人,那多遺憾?”
褚嫣臉上笑着,但整個人像被一層氣壓極低的灰雲籠罩,顯得陰沉又亢奮,山雨欲來風滿樓一般的氣場。
老爺子深深看了孫女一眼,點頭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