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的新年不及謝家熱鬧。
除夕這晚的年夜飯,是二叔褚立行自從簽訂對賭協議後第一次在褚家亮相。
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褚嫣也沒空在餐桌上同他針鋒相對,吃完飯就回屋刷她的卷子。
這幾年老爺子越發喜靜,加上身體狀況不太好,所以今年褚耀邦特意吩咐了,除了重要的幾場家宴,其他都免了,小輩們拜完年就早點回家,各自清靜。
這點也正合褚嫣心意。
她可以留更多精力給假期沖刺刷題,查漏補缺。
去了趟容城,莫名其妙向謝郁白外公立了個軍令狀,她現在後悔也晚了,隻能硬着頭皮給自己打雞血——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年初一上午,褚修言一家來拜年。
褚修言看到女兒頭上的紗布,先是皺眉,然後像是找到了借題發揮的正當契機,臉色一秒變得憤慨:
“我好好一個丫頭,怎麼就成這模樣了?!”
“況且這還是大過年,怎麼偏就她頭裹白布,你們這是咒誰呢!”
褚嫣從一本厚到可以砸人的《5年高考3年模拟》中擡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您不喜歡這個顔色?關鍵其他顔色的繃帶也買不到啊。”
“你!”
褚修言三兩步上去摟住褚媱,翻過來轉過去将人仔仔細細檢查一遍,開始淚眼汪汪地發難。
“大哥,我算看出來了,不是親閨女所以到底不上心,我這就把媱媱帶回去,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