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吧地處繁華的市中心,在整個江城的夜場中也算首屈一指,是比晁雲津他們更年長些的富家子弟們的雲集地,手筆大一點的公子哥,一個晚上光是酒水單就能開出七位數。
褚嫣這輩子沒來過,上輩子卻常來,尤其是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為了堵晁雲津,她幾乎把“述夢”當成第二個家。
她下車後,給徐叔扔了句話,指引他去泊車,自己熟門熟路推門進店。
今晚她剛洗過澡,身上套了件很乖的白色衛衣配牛仔褲,頭發攏成馬尾束于腦後,臉上不施粉黛,整個人清爽又軟糯,乍一進門,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妹妹,迷路了?怎麼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有人湊上來,帶着滿身酒氣,語氣調弄又輕浮,被褚嫣直接無視。
她繼續沿着燈紅酒綠的通道往裡走,身後的醉鬼早就被酒保攔下,絲毫沒有追上來的可能。
褚嫣對這家夜店的安全系數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家店的創始人是個女老闆,聘請的安保人員全都是專業散打教練,一個女生在“述夢”出事的概率比白天走在大街上出事的概率都低。
江城有句話流傳已久: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述夢”的女顧客,而她們卻可以在感到不适時随時将酒潑在男人臉上。
很多公子哥泡妞時,為了彰顯紳士風度,就會選擇“述夢”這種口号獨樹一幟的夜場。
今晚,可能是褚嫣的清純小白花造型尤為反差,引起了過多關注,連酒保都迎上來,小心翼翼問,“小姑娘,一個人來嗎?需要幫助嗎?”
褚嫣言簡意赅,“我去v0-3找人。”
酒保一愣,恍然大悟,“你是晁小少的同學吧?難怪了,我帶你過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褚嫣冷笑,“你去告訴你們經理,别什麼人都往裡放,高中生在你們這裡出了事,他負得起這個責嗎?”
酒保是受過專業培訓的,眸光隻遲疑一秒,就故作無辜,“晁少給我們看過身份證,兩個月前就成年了呀,隻要滿18周歲的顧客,我們沒理由攔着不讓進,何況晁少的消費能力是大客戶級别,我們不敢怠慢的呀。”
褚嫣也學他一臉無辜,“啊呀,原來他已經在這裡消費這麼多了,那沒辦法咯,我隻能通知他爸媽,讓他們親自過來管教兒子,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你們做生意诶”
酒保今天算是踢到鐵闆了,連忙欲哭無淚地讨饒,“對不起小姐,我們錯了,您别把事情鬧大,不然我現在就去向經理申請,今晚晁少房間的消費打個最低折扣”
褚嫣涼涼掃他一眼,“我也并不想為難你,隻是你明知道他是高中生,還覺得自己有道理麼?你們老闆就是這樣培訓員工的?”
“成年了又怎樣?隻要他還沒高考,進這種地方就該有門檻!少給我打規則的擦邊球,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我過來領人這麼簡單了。”
酒保點頭哈腰,态度積極地認慫,“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您…可否留個姓名?”
“褚嫣。”
少女報完名字,推門進v0-3。
酒保連聲“好的好的”,替她輕輕合上包廂門。
然後突然頓住,嘴裡低呼一句卧槽,拿起對講機報信:
“老大,江褚集團千金來了,在v0-3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