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的車停在門廊口,一下車就用跑的。
“小白!”
謝郁白沒走幾步,少女已經來到面前,手仍舊背在身後,眼波靈動又雀躍。
“嫣嫣。”
少年唇邊染上更深的笑意,沒急着看她手裡是什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臉上。
她今天束的是最簡潔版的公主頭,奶藍色連衣裙外面罩一件素白針織開衫,臉上打了底,膚感清透無瑕,整個人嫩得能掐出水來。
像一幅治愈系油畫,隻用最簡單幹淨的色彩描摹出旺盛又溫柔的生命力。
褚嫣當然知道自己今天很不一樣。
這幾個月的備考将她磋磨得不像樣,已經好久沒認真化妝打扮了,幾家常去的奢侈品店最近倒是往家裡送了不少衣服,隻是她忙得連吊牌都時間沒拆。
她打量謝郁白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笑得狡黠。
“謝謝誇獎。”
謝郁白不解。他說話了嗎?
褚嫣湊近,挑起單邊眉毛,一臉嘚瑟,“你的反應,難道不是在誇我漂亮?”
謝郁白啞然失笑,然後點頭。
“沒錯,嫣嫣,你今天很漂亮。”
褚嫣嘿嘿笑兩聲,拉着他往裡走,一邊展示手裡的小禮盒。
“我今天去東明寺請願了,順便幫你也求了一支筆,雖然有智商稅的嫌疑,但是也算讨個好彩頭,不過這筆質量挺差的,一寫就斷水,我就又去商場挑了一款,然後把筆帽上的徽章騰挪一下”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遠,褚家的汽車也從門廊入口開走,拐去泊車。
遠處草坪上,沒了汽車的阻擋,謝澤青終于得以看清少女的背影。
她快樂得像一隻百靈,又似一陣勢不可擋的清風,所到之處皆是她悅然的尾音和蓬勃的氣味。
她又比任何人都細心,走得并不快,照顧郁白這件事似乎已經是她的條件反射,從不用刻意為之,隻需要順其自然。
沒有人比他們更相配。
沒有人比她更适合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