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在電話裡掰着指頭算,“小白,你知不知道,隻差一天,你就是巨蟹座了。”
聽筒傳來謝郁白的低笑,“獅子座不好?”
“也不是啦隻是覺得你更像巨蟹座一點。”
“哦?”謝郁白沉吟,“那可能是出生證明上日期填錯了,也許我就是7月22号出生的,不過沒關系,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假裝自己是巨蟹座。”
褚嫣對着電話咯咯笑,“星座像性别一樣,固定屬性,是你想假裝就能假裝的嗎?”
“嗯,說說看,巨蟹座什麼特點,我試試。”
“溫柔,感性,細膩,占有欲強,骨子裡有點悲觀主義”褚嫣說到這裡,後知後覺地停住。
謝郁白沉默了一會兒,認真總結,“是挺像的,看來我不用費力假裝了。”
“”
褚嫣突然試探着喚他,“小白。”
“嗯?”
“等你回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她想到那套收進書桌抽屜的心理測試問卷,覺得不能再拖了。
謝郁白聽見她的突然嚴肅起來的語調,“要不你先跟我透露一下,是哪方面的事情?”
“不用不用,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說服他,也說服自己。
謝郁白不再追問,溫柔應下,“那你早點休息,我們月底見。”
“等下!”褚嫣舍不得挂電話,“小白你說,我要是沒考上容大,該怎麼辦?”
她以為這種時候,謝郁白一定會說“這不重要,你去哪裡念,我就去哪裡念。”
沒想到他思索片刻,以問代答,“會考不上嗎?”
“嫣嫣,我對你,比你對自己,更有信心。”
褚嫣這一晚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悸動,反正兩種情緒交織裹挾,讓她等待成績的每分每秒都很難捱,愣是躺在床上睜眼到天明。
兩天後的下午,全省開放電話查分。
褚耀邦這兩天推了全部會議,守在家裡,又不想表現得太緊張,于是樓上樓下瞎溜達,經過餐廳時差點撞翻王嫂手裡端的楊枝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