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件問題才是本質問題。
一語驚醒夢中人，褚嫣連忙轉頭期待地看他，“那你有嗎？x光片。”
“隻有十年前的，”他短暫思考，“我最近抽空去趟醫院，再拍一次。”
褚嫣簡直想掉眼淚，“嗚嗚嗚，你乖死了，真好，我的小白。”
她湊過去，輕啄他的唇，低歎，“謝謝，小白，謝謝你這麼配合。”
他俯身回應她飽含欣喜的吻，幽深的眼眸滿是情動：
“是我要謝謝你，嫣嫣。”
“你比任何人都關心我。”
褚嫣眉眼半彎，理所當然地答，“你是我男朋友嘛，應該的。”
謝郁白唇角噙笑，點破她，“所以，那個時候就對我上心了？”
褚嫣毫不羞怯，直接點頭承認，“還要更早一點，小白，我對你是一見鐘情。”
謝郁白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将她狠狠扣進胸膛，幾乎要揉進身體裡的力道，卻還是覺得不夠近。
這樣的距離，還是令他空虛和害怕。
人在最幸福的時候，反而會惆怅，會想流淚，會開始擔心未來，會有無端的杞人憂天和患得患失。
謝郁白十八年整的人生裡，第一次由衷地敬畏生命。
從前他覺得一輩子太長，現在他嫌一輩子太短，如果是和她一起過，他希望自己長命百歲。
“小白，在想什麼？”
褚嫣從他懷裡掙紮着擡頭，對上他幽暗晦澀的雙眸，那裡面有深不見底的濃稠墨色，引得她微微心驚。
她忍不住抱他更緊，“你不用有壓力，就算治不好，你在我眼裡也是完美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