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謝郁白的邁巴赫ndaulet辨識度過高,整個容城大概沒有不認識這輛車的,因此他每次過來,都是福利院院長親自接待。
與此同時,黨小愛在福利院的境遇也稍微改善了些。
“黨小愛?”褚嫣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這是福利院替她取的名字?”
院長立刻接話,“是,警方沒查到她的戶口,所以按照慣例,無名無姓且暫時沒有愛心媽媽、代理爸爸的孩子,都跟黨姓。”
褚嫣點頭,“原來如此。”
院長在一處房門口止步,“二位稍等,我讓小愛出來。”
謝郁白阻止,“不必,我們隻在窗外看一眼,别驚動她。”
院長猶猶豫豫,又看褚嫣,“您确定不讓她出來見見?”
褚嫣順着謝郁白的意思,也搖頭。
院長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敢擅作主張,引着二人來到簾子半掩的窗前。
“這是活動室,孩子們這會兒在做遊戲,那個穿藍色外套的女孩就是小愛。”
謝郁白彬彬有禮緻謝,“有勞了,您忙,有需要我們再找您。”
院長離開,褚嫣貓着腰,以一種做賊的姿勢朝玻璃窗裡看。
謝郁白忍俊不禁,“不必擔心,這個角度,她看不到我們。”
褚嫣放下心來,站直身體,目光鎖定窗裡的黨小愛,問他,“小白,你之前來,也是就這麼看一眼嗎?”
謝郁白:“嗯。”
褚嫣轉過來,對上他的目光,為彼此的默契感到欣慰。
他們救助這個先天性智力障礙兒童純屬偶然,謝郁白也許比她更心軟一點,但絕不至于産生一些不理智的想法。
這樣一個孩子,不明不白被他收養進謝家,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承諾不了未來,就不該給現在的黨小愛任何期待,不見面,才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褚嫣靜靜看着窗内,女孩走在泡沫墊上本就踉踉跄跄,突然被一個男孩無意撞到,身體朝墊子歪去。
褚嫣心裡一緊。
下一秒,黨小愛果然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護理員走過來,女孩朝她伸手索取擁抱,得到的卻是無動于衷的口頭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