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這說的什麼話!”褚修言氣憤又委屈,“嫣嫣再怎麼說也是我親侄女,出了這種事,你當我不着急?這可關乎人命!我又不是什麼冷血禽獸,我要是想看好戲,也不會連夜趕來,在家睡覺豈不自在!”
“都少說兩句!”
褚立行站起來,驟然一聲怒喝,吼得褚修言一激靈。
吳家棟坐過來摟她肩,面帶不悅,“二哥,你吼修言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褚立行冷臉低斥,“還嫌不夠亂的?你們一家進門到現在,忙是一點沒幫上,淨聽見她一個人在這裡嚷嚷!”
夫妻倆一陣理虧,不說話了。
褚立行起身,将茶幾上那張打印體的威脅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再去翻看被倒扣的照片,最後一把将其拍在茶幾上,陰着臉低咒一句髒話。
他站起來,“大哥大嫂,你們先别急,錢咱家裡有的是,隻要嫣嫣能平安回來,多少錢大家一起湊,信上既然讓咱們等電話,咱們等就是了,等嫣嫣平安回來,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綁她的人!”
褚耀邦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頹然地半倚在沙發裡,眼睛裡布滿紅血絲,“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生意做得再大有什麼用,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了!”
嚴秀麗聽罷,突然沒了命似的撲過去捶打丈夫,“你現在後悔也晚了!當年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怕也是你生意場上的對家尋仇!你生女兒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是叫她一次又一次替你擋災來了?!”
嚴秀麗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手腳盡數往丈夫身上招呼,褚耀邦默默承受着,最終還是褚修言和褚立行看不下去,過來一左一右拖開她。
“嫂子,冷靜些”
“出來做生意,總難免得罪人,大哥也不想的,嫂子别急,嫣嫣會平安回來的!”
勸了一會兒,嚴秀麗可能也折騰累了,四肢癱軟下來,褚立行壓着嗓音警告小妹,“照顧好你嫂子,别再說風涼話。”
褚修言面容微僵,最終還是抿唇應下,把人扶進了沙發裡。
客廳裡空氣沉悶,尼古丁的味道揮散不去,褚立行一個老煙槍都有些受不了。今晚的煙都是他大哥抽的,煙灰缸裡的煙頭數量很可觀,短短幾個小時,抵得上褚立行兩三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