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四指粗的純牛皮鞭雨點般落在褚立行裸露的後背,每一次抽打都使盡全力。
褚立行清晰地感受背上每一寸的皮開肉綻,口中毛巾快咬爛了,已經記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汗水鼻涕唾液混合在臉上,一遍遍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褚修言站得遠遠的,掐在丈夫胳膊上那隻手下意識用力,直到被吳家棟一根根掰開五指。
“你大哥真狠。”吳家棟看熱鬧不嫌事大,悄聲點評。
褚修言想附和,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即便她不想承認,但這次二哥的确過分了。
一家人内讧不要緊,找人綁親侄女實在喪心病狂,這種無妄之災會落在大房身上,難保将來某一天,不會落在自己一家身上。
褚耀邦今晚像是開了“殺戒”,手下沒有半分留情,一鞭又一鞭往死裡抽,像是根本沒想給弟弟留條命回去。
鞭子是老爺子年輕時為了騎馬特制的,偶爾也用來威吓子女,卻從來沒有當真在家庭教育方面派上過用場。
今晚原本的施刑之人也并非褚耀邦,隻是老爺子年邁,力不從心,叮囑長子務必要拿出十足的力氣來替他教訓次子。
“造孽造孽啊”老爺子眼眶泛紅,悔恨當初隻将全部心力放在培養長子身上。
“爺爺,”褚嫣走上前,沒心情再看這種家法場面,“到點該休息了,我扶您上樓。”
老爺子閉了閉眼,發出一聲暮鼓般的歎息,“嫣嫣,爺爺對不起你。”
“爺爺,和您沒關系,況且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褚嫣安撫他。
兩人進了電梯,褚修言找準機會挪到女兒那邊,換了張難得的好臉。
“媱媱,發生這麼大的事,吓壞了吧?要不今晚跟爸媽回家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