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你讓大哥盡管放心,我不會去龍騰,也不會再和姓邵的有任何牽扯,地産行業從此沒有我褚立行的名字。”
褚嫣早料到他會這樣說,也沒急着發表意見,看着他背上緊纏的繃帶,自顧自道:
“集團明年計劃ipo,龍騰坐不住了,也不算意外。不過他們邵總最大的問題就是錯誤地判斷和定位對手,江褚都在探索全國市場了,龍騰卻還盯着江城那點小盤子,連出省的野心都沒有,商戰搞得像過家家,二叔,您說實話,您自己看得上他們嗎?”
褚立行靜靜趴在那裡,越發像一隻沉默的烏龜。
褚嫣忍着笑,“二叔也不要覺得我手伸的太長,沒有我年初逼您一把,爺爺和父親怎麼會認可您的真實能力?”
“您是個有水平的開發商代表,褚家人資源分配不均雖然是固有問題,但事實證明,父親給您的環境相當寬松,否則您以為自己有機會勾結上龍騰?”
“寬松?”褚立行冷哼,“說的好聽,你可知道這半年以來,你爸快把我手底下的人換光了,連法務部門都替換成你幹媽的團隊,處處卡我的項目審核,弄那些又臭又長的合規流程,還不是為了針對我,架空我!”
褚嫣無奈到想揉太陽穴,“您真以為他有空跟您内鬥?我剛才就說了,集團在準備ipo,所有的合規管理都是為将來上市做準備,江褚集團這麼多年說好聽是家族企業,說難聽就是小作坊管理思路!大家都要進步,父親也在改變,您憑什麼止步不前?!”
褚立行徹底噤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有紗簾的遮擋,套房裡的溫度降得很快,褚立行背部傷口碰不得,暫時隻能裸着背,在一屋子漫長的沉默裡,突然打了個噴嚏。
褚嫣猜他是一冷一熱凍着了,找到空調遙控器替他打高溫度。
褚立行再次讪讪道謝。
“丫頭,早些回去吧。”他側過頭,将臉轉向裡側。
“二叔今後不會再給家裡添麻煩了。”
褚嫣靜立了片刻,淡淡道,“您好好養傷。其餘的,等傷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