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在前面緻辭,結束後是新生代表講話,再然後是各系導員講話,強調各項規章制度,将近兩個小時,宋蓓的頭已經開始小雞啄米,被範語薇嘲笑後,勉強用手撐住腦袋。
“怎麼還不結束啊我都餓了”
彙報廳裡一大半人都是她這種狀态,更有人自顧自地玩手機或竊竊私語。
褚嫣經過高三一年的磋磨,現在居然有一種好學生的肌肉記憶,筆記本攤在扶手桌闆上,偶爾會記錄導員說的某個重點信息。
唐悅宜抱着手臂靜靜看了她半晌,再掃一眼她本子裡記的那些院系交流活動和獎學金規則,簡直忍不住想嗤笑。
她突然用手肘碰一下褚嫣的胳膊。
褚嫣回過頭時,幾绺發絲從耳朵上散落下來,配合松松攏在腦後的低垂馬尾,整張臉是一股天然去雕飾的清麗。
唐悅宜不得不承認的一點,褚嫣這張臉,簡直是老天賞“撈女”做。
她心裡的鄙夷簡直要摻雜點微末的憐憫——漂亮又缺錢的女生,總是要墜入某種命定的深淵。
“有事嗎?”
褚嫣覺得這個人好怪,盯着自己半天卻不說話。
唐悅宜回過神,清了清嗓子,用高高在上的施舍語氣問她,“晚上有個院際新生聯誼,去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世家子弟,我缺一個拎包的。”
褚嫣:“所以呢?”
唐悅宜噎住,簡直懷疑她中午問自己要錢的機靈勁到哪兒去了。
褚嫣仍舊睜着那雙清純漂亮的眼眸看她,等她回答。
她隻能耐着性子解釋:
“我的意思是,我看你還算順眼,你要是想去見見世面,我不介意帶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