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對于開學第一天和第二天分别去男友的兩撥長輩家蹭飯這件事,感到很不好意思。
“我這身打扮可以吧?你爺爺喜歡中式衣服,我翻了半天,就這件改良旗袍比較合适,清新淡雅,也不至于搶了你母親的風頭。”
謝郁白先是誇她很漂亮,然後問,“你怎麼會這樣想?”
“你母親愛穿旗袍,我怕她覺得我在挑戰她。”
褚嫣想起上輩子的血淚教訓。
逢年過節陪謝郁白回老宅,她好巧不巧連着幾回都穿了旗袍,件件比安岚的亮眼,安岚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那眼神裡的意味總讓她心裡忐忑。
謝郁白牽住她的手,“嫣嫣,你不必這樣謹小慎微,隻要爺爺喜歡你,你就可以在這個家裡橫着走。”
褚嫣被這說法逗笑了,笑完又發現果真如此。
上輩子就是沒得到老爺子的認可,所以她在這個家裡舉步維艱,有謝郁白力保她,替她扛下一大半風雨,她才勉強立足。
這樣看來,安岚給的那點小磋磨實在算不了什麼。
二人攜手進院子,早有管家出來迎人。
“大少爺,褚小姐,家裡正好來了客,老爺子說在前廳擺席,來了就開飯。”
謝郁白問,“誰來了?”
“海城樊家父子。”
褚嫣一愣,“樊伯伯和樊星洲?”
“正是。”
“可是樊星洲不是在”她及時閉嘴,沒再說下去,免得把人賣了。
跟着謝郁白進了前廳,果然,樊星洲如鹌鹑般坐在他父親身邊。
褚嫣先喊謝家長輩,再同樊家父子打招呼。
“嫣嫣,還是你乖。”樊碩拍拍她的肩膀,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瞪兒子一眼。
“這個逆子,竟然敢給我躲避軍訓!我這個當老子的,兒子開學第二天,就得親自來容城逮人!”
“你這書是為誰念的?!你從今走出去,别說是我樊家的兒子!”
褚嫣看一眼垂眉耷眼的樊星洲,替他默哀兩秒,笑着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