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個紋身戴耳鑽的,就是她男朋友?怎麼跟個混子似的。”
“那是永昌藥業的長公子孫元昶,本來就是個混子,在國外鍍了層金回來,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回國幾個月把遼省權貴圈子得罪了個遍,被他父親流放到南方來管分藥廠,說是管理,其實就是個吉祥物,沒用的擺設。”
“聽說他之前有個女朋友,為他堕過胎,蔣驕還真是什麼飯都吃得下。”
“這兩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塊,竟然也談上戀愛了,你看剛才蔣驕是不是在陪他敬酒?他們今晚請誰啊,這麼隆重。”
唐悅宜不耐煩,砰地關上門,“沒完沒了了還?别提她,我嫌晦氣。”
小姐妹們噤聲,陪着笑,“不提了不提了,我們唱歌吧。”
包廂裡漸漸熱鬧起來,衆人很快把對面包廂是蔣驕這件事抛之腦後。
另一頭包廂裡。
蔣驕剛才看到幾個花裡胡哨的女人結伴停在門口,男友眼睛都放光了,她不高興,甩了臉子,兩人拌了幾句嘴,孫元昶的幾個哥們正嬉笑着過來勸和。
“弟妹,阿昶剛回國,在國外素太久了,你懂的,看到美女條件反射,其實沒那心思,他都有你了,其他庸脂俗粉,過過眼瘾罷了。”
“就是,弟妹長得像天仙似的,自己又會掙錢,阿昶你可偷着樂吧孫伯父要是知道你談了京市來的大小姐,不得高興成孫子。”
“去你的!你他媽才孫子!”
孫元昶扔了個抱枕過去,正中兄弟腦門。
蔣驕皺眉。
和孫元昶談戀愛半個月以來,他對她倒是百般包容,處處殷勤,隻是他有個緻命缺點,愛喝酒,喝大了就像換了個人。
今晚是孫元昶的朋友局,幾個兄弟都帶了女伴,包廂裡十餘号人,個個給她面子,她沒想到唯一不給自己面子的是男朋友。
孫元昶習慣混酒喝,白的黃的紅的,遞到嘴邊仰頭就是灌,不講究,自然醉得快,喝多了上頭了,搖搖晃晃甩開她的手站起來,重新去開包廂門。
那是蔣驕剛才罵完人後關起來的,這會兒被孫元昶罵罵咧咧打開。
“悶得喘不上氣!老子就喜歡開着門!誰他媽關的!”
包廂裡女賓們不說話,男賓們有的站起來扶孫元昶坐回去,有的歪在沙發相顧而笑,都在看笑話。
蔣驕面色很難看。
孫元昶家的藥企從上世紀老藥廠發展成如今龐大的上市規模,她自己也沒想到,所謂的繼承人是草包,是大糞,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看起來差不多、實則不配給謝郁白提鞋的飯桶。
但她堵着一口氣。
從去年的公開年報對比,永昌藥業和天頌集團在各自的行業都屬于國内領先,市值上幾乎能打個平手。
蔣驕的底線是,這個男人隻要不至于讓她産生生理上的排斥,小打小鬧談場戀愛又何妨。
孫元昶可能是被兄弟勸了幾句,加上開門吹風後略清醒了些,嬉皮笑臉走回來,一屁股坐到蔣驕身邊,大喇喇往她懷裡倒。
蔣驕記恨他剛才駁了自己的面子,挪動身體躲他,由着他栽倒在沙發上。
孫元昶紅着一雙熏醉迷離的眼,不依不饒蹭過來,手腳并用控制着她,作勢要吻她的唇。
蔣驕掙紮着偏頭躲開,惱怒道,“幹什麼!一嘴酒氣,别噴我臉上!”
孫元昶死死扣住她的後頸,狹長的眼眸浮動半真半假的笑,語氣柔中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