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唐悅宜也不鬧騰了，默默站在一旁。
民警走過來，硬着頭皮打斷氣氛，“小謝先生，這位小姐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謝郁白将褚嫣包紮好的手放回她膝蓋，意外地配合，“當然。她膽子小，我陪她去。”
“膽子小？？”紅毛壓着聲音吐槽，“我看全場沒有比她膽子更大的，簡直女閻羅。”
謝郁白看過去，極淡的目光卻讓紅毛打了個激靈。
民警見謝家少爺意外地配合，放下心來，“取證完畢，現在可以去警局了。”
褚嫣沒上警車，坐的是謝郁白的邁巴赫，反而是紅毛和蔣驕坐了警車。
唐悅宜幾人另坐了一輛車，也跟在警車後面。
抵達警局門口，唐悅宜下車匆匆追到邁巴赫車旁，挽住褚嫣小聲問，“你老公生氣了？”
褚嫣抿抿唇，目光落服帖纏繞在手背的紗布上，“沒有。”
應該不至于生氣吧？
謝郁白沒從車裡出來，褚嫣從外面關上車門，他隔着半降的車窗溫聲告訴她，“你先進去。”
“好。”褚嫣轉身上台階。
唐悅宜覺得兩人氣氛不對，平靜無波又潛藏暗流，說不上來的冷意，“他是心疼你受傷，怪你太沖動吧？”
“他問我為什麼打架，我沒說。”
唐悅宜一愣，“你不是為了救蔣驕嗎？”
“我很閑嗎？”褚嫣覺得，比起唐悅宜，果然還是小白更了解自己。
“那你到底為什麼打姓孫的？”唐悅宜這會兒才開始後怕，“這次的确有點沖動，孫家人在東三省勢力不小，恐怕這事兒沒那麼容易了結。”
範語薇和宋蓓也後腳跟進來，聽見這話，範語薇表情凝重，“實在不行，我可以”
褚嫣對她搖頭。
紅毛看見謝郁白沒跟進來，重新找回氣勢，“警官，是不是該把她先關起來行政拘留啊？我剛接到電話，我哥們腦震蕩，差點休克，現在還在急診室，這丫頭下手再重點，我哥們就成植物人了！”
民警皺眉，瞪他一眼，轉向褚嫣，“褚小姐，對于今晚的沖突，你有什麼想申辯的嗎？比如事情起因，你的動機，我們會配合監控錄像以及當事雙方口供、證人口供等，綜合起來定責…你也不用太緊張，如果你真的在包廂内受到了騷擾，我們會将其考慮在動機因素内。”
民警擺明想将事情往正當防衛上引導。
紅毛叫起來，“不是吧警官！你這算包庇啊，我就在包廂，哥幾個有沒有騷擾她我還不清楚？嫂子你來說！”
紅毛推着蔣驕，蔣驕仍舊像個木魚，讷然伫立，一動不動。
紅毛低咒一聲，還要再鬧，民警突然站起來擡手敬禮。
紅毛轉頭看身後，一個中年人，警長模樣的穿戴，個子很高，身材精壯，棕紅色面孔國字臉，氣場自帶壓迫感。
民警沒想到這事兒能驚動局長，稍帶些忐忑，“李局。”
“泡點茶，鄭司令來了。”李局匆匆往外走，又轉頭叮囑，“要普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