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忍不住歎氣,“你面子大,司令這次是豁出去了,隻能盼着這孫家少爺日後收斂些,别再惹出什麼亂子來,再一個就是盼他早日回北方,回他的遼省繼承家業去。”
謝郁白替褚嫣理着淩亂的發絲,她剛才情緒激動,挂在耳後的頭發都掉了下來。
“恐怕沒那麼快,實驗室都建到南方來了,保不齊他要在這裡生根,呆一輩子。”
褚嫣聽他平靜的分析,面色蒼白,大冬天的鼻尖滲出汗意。
謝郁白輕撫她頭發,眼含逗趣,“難受了?”
褚嫣頹然地垂眸,“早知道這麼大的代價,我就換個溫和點的工具砸他。”
安岚被逗笑了,差點嗆了口茶。
“早點回學校吧,明晚郁白你接上嫣嫣,直接去晶品酒樓,我和你父親準點到,你們是小輩,盡量早。”
安岚叮囑完兒子,又看褚嫣,“打扮得乖巧些,人家父母見着你,沒準就心軟,不忍再為難你。”
謝郁白起身去拿褚嫣的大衣,語調不鹹不淡,“想穿什麼穿什麼。”
安岚氣悶,瞪他一眼,“你就慣吧。”
褚嫣不管謝郁白,走過去朝安岚賣乖,“我聽您的,伯母。”
“這才乖。”
次日傍晚。
安岚挽着謝鈞的臂彎進包廂,看見褚嫣,欣慰地點頭。
褚嫣穿一件奶白色高領薄毛衣,外面是減齡的黑牛仔背帶裙,平底小皮鞋,高馬尾,臉上不施粉黛,隻刷了層透明唇蜜擡氣色。
晶品酒樓檔次比肩天香閣,區别是隻做北方菜,老闆是地道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