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呆立在原地,看着他關門的背影,忍不住大喊:
“那是我的房間!”
門已然被帶上,反鎖。
褚嫣氣不打一處來。
好在璞野園這套平層一共五間卧房,她挑了另一間主卧,也關門反鎖,像是正式劃清各自領地。
洗漱後,她躺在床上,對着天花闆,卻是一夜無眠。
早晨七點半,褚嫣蹑手蹑腳地開鎖,拉門,往外探頭。
“早安。”
清冷的,低醇的,散漫的聲線,引得褚嫣一驚,縮回門内。
知道男人已經看見了她,她索性不回避了,掖了掖睡衣的衣襟,走出來。
“早安。”
她盯着沙發上的人,見他西裝革履,手端咖啡,在看财經時報,心裡免不了還有最後一點希冀——
“你是”
“褚小姐,一起吃早餐?”
褚嫣絕望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我沒胃口,回房了。”
他站起來,擋住她的去路,高大的暗影投在她臉上,主動,強勢,不可撼動。
褚嫣第一次發現,人格的切換竟然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氣場。
她後退半步,一臉防備,“幹什麼?”
她改變不了現狀,但卻能積極厘清自己的立場——現在的謝郁白對她來說,隻是個陌生男人,和他同一屋檐待一晚上,已經是她的極限。
謝郁白審視她那張充滿警惕的臉,似乎很無奈,又盡可能地展示耐心:
“褚小姐,我們談談?”